不少人甚至开始后怕,对揭露出某人身份的林必成心存感激,幸好对方及早揭穿了此人的真面目,否则自己浑不知觉之下,就被某人给害惨了,心里又不禁的怨念不已,心说这人也真是无有一点自知之明,或者说是鲜廉寡耻之极,明知道自己声名这般臭了,不好生生自个待着,还要跑出来四处祸害人,简直是岂有此理了。
江云此刻却是很无语,懒得理会,当即就径自出了院子离去了。
林必成看着某人离去的背影,面现疑惑的自言自语道:“这人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想做什么……”
有人则是面现古怪之色,说道:“莫不是他也想进入白鹿洞书院吧?”
众人听了,却都觉得这是一个笑话,倒没有人当真。
吴仲礼这时便道:“江兄确是为了白鹿洞书院而来。”
一听这话,众人都惊讶不已,纷纷问道:“吴兄说的可是真的,此人当真是为了白鹿洞书院而来?”
吴仲礼道:“不错,我刚才还亲眼见了他的考牌的。”
其实他对江云倒没有什么恶感,即使在知道对方就是大名鼎鼎的连中“小三元”的“奇人”之后,甚至是有些同情对方的,或许这跟他半年来在这山下的经历有关。
众人听了之后,不约而同的心中都是涌起了一阵荒谬之感,感觉这实在是太荒诞,滑稽可笑了,一个声名狼藉,连中“小三元”的士林败类,竟然也跑到这大名鼎鼎的白鹿洞书院,想要入门求学,知道无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么。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么一个士林败类,竟然还真拿到了三日后入门考试的考牌?这是真的么。
“吴兄,你说的是真的,那人真的得到了考牌?”有人又难以置信的问道。
吴仲礼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心中也在猜疑,对方怎么得到这考牌的,猜想对方刚才多半没有说实话,应该是费了好大劲,应付了报名处执事的盘问刁难,才得了考牌的吧。
在得到吴仲礼的再次确认之后,众人相信了,先是感觉太过荒诞滑稽,随之而来的便是深以为耻以及忿忿不平。
这么一个众人所不齿的士林败类,竟然也拿到了考牌,三日后的入门考试,也有此人的一份,这让他们感觉受到了侮辱似的,特别是有几个尚未拿到考牌的,心中更是要骂娘了,自己拿不到的考牌,竟然被那士林败类给拿到了,这让他们情何以堪,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啊。
此事一定大有蹊跷,是了,一定是那个执事假公济私,行事不公,受了那人的贿赂,或者有其它不可告人的幕后交易,总之这事要问个清楚明白,不能善罢甘休。
“这样的士林败类,竟然也有资格参加书院的入门考试?那报名处的执事简直糊涂透顶!”
“我看此事大有蹊跷,不能就这么算了,定要去讨个说法!”
“走,去讨个说法!”
“同去,同去!”
……
于是群情激奋的一群人当即就出了院子,一窝蜂上山而去,定要就此事讨个说法。那些尚没有得到考牌的,于此事更是积极,这样事情闹大了,他们才能浑水摸鱼,重新有了得到考牌的机会不是。
吴仲礼却没有跟随众人一同去,心中倒是有些后悔,知道因为自己的多嘴,怕是害了某人,某人的考牌算是悬了。
江云出去,在一个饭楼吃罢中饭,回到住所的时候,一进院子,不由吓了一跳,只见院子里围了一大群人,先前那个接待处的白衣执事也来了,看到他进来,一个个都是神情肃穆,一副三堂会审,兴师问罪之状。
看到这般架势,他心中就隐隐感觉不妙。
白衣执事此刻心里也在叫屈,刚才一大群的学子来到接待处,一个个义愤填膺,争吵痛骂,等他问明白情况之后,却也是啼笑皆非了,原来刚刚自己一时疏忽,就捅了一个大漏子,让一个臭名昭著的“士林败类”给混进来了?
当时知道之后,他也十分吃惊,众人所说的这么一号人物,他也是听闻过的,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慕名来到白鹿洞书院,这到底是书院的幸事呢,还是不幸呢。
你说你一个连中榜尾“小三元”的人,跑到这里来作甚么,真的就这般无有一点自知之明,看来这人的各种荒诞传闻,斑斑劣迹,还真是名不虚传的。
他现在都感到莫名其妙,先前怎么就昏了头,稀里糊涂的就给了对方考牌呢,这真是岂有此理了。
若是被这人当真混进了三日后的入门考试,传出去这就是一个大笑话了,起码他这个负责此事的执事要吃挂落,想想他就很是无语,幸好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此事还有补救的机会,所以在知道事情因果之后,他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赶来做什么,当然是要回对方的考牌,平息事态了。
看到江云走进院子,他当即就走上前来,正要张口说什么,这时却见对方十分痛快的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书院入门考试的竹牌,然后二话不说便扔还给了他。
他一时被对方的举动给愣住了,心说这人倒是光棍的很,没有胡搅蛮缠,原本以为还要扯皮一番,多费许多口舌的,从这点来说,对方也不是完全那么的狂妄荒诞,不可理喻么。(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