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孙家,我三弟妹曾问过孙小姐,我三弟到底是怎么个轻薄法?又有谁能证明?孙小姐也回答混乱,无个章法,让人生疑。”
“你……哪个姑娘家能将轻薄一事随便说的?你让她的脸往哪儿搁?”孙定威怒视着方子健。
方子健看了他一眼便转开目光,朝堂上拱手:“大人明鉴,请审问孙家小姐,还有涉事婢女。孙家其他人没有目睹,证词不能令人信服。”
于是县丞大人便准了方子健的请求,喝令孙月娇从实招来。
“呜……奴家确实是听见客房有人喊茶,正好婢女不在身边,才去奉茶水的。”
孙月娇一边呜咽着,一边哽声陈诉:“奴家确是一时好心,如果知道那方子湛是轻狂之徒,肯定不会……”
“孙小姐真是一时好心?”方子元突然问道,“是对方子湛才有的好心,还是对每个人都有这份好心?”
“当然是对……”孙月娇蓦然顿住,脸现尴尬之色。
“当然是对谁?别吞吞吐吐的,让人更加怀疑!”方子健沉了脸色,狠狠地瞪着孙月娇。
“当然是对每个人。”孙月娇被吓,立刻脱口而出。
“也就是说,孙小姐听见客房有人喊茶水时,并不知道那是方子湛。”方子元勾唇浅笑,“而是以对每个人都有的好心,才去奉的茶水。”
“我……”孙月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在公堂上说话和在家里说话可是不同的,她也不敢乱说,怕说错话。
自到公堂上后,那两个一直拽着她的媳妇便松了手,她也立刻跑到了爹娘身边,只是此刻要她来回答问题,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我妹子是后来听出是方子湛的声音,才决定去奉茶水的,就算她好心,也不敢逾越规矩。”孙定威沉着脸立刻解释。
他这么一补充,又回到了先前的问题上,就算这婚约实际不成立,但在当时并不知道没有成立,至少在孙家单方面是认为成立的。
因此,孙月娇当初的行为依然符合情理。
“一个醉酒之人喊茶水,声音得多宏亮清晰,才能让外面一个闺女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据我所知,我三弟今日是第一回到孙家,与你们任何人都不熟。”
方子元好笑地看着孙家闺女:“孙小姐,你是怎么听出那是我三弟声音的?”
“噗。”方小福猛地失笑。
她和媛儿站在大伯娘身旁,一直在看着兄弟们与孙家争锋相对,决定就当个酱油党也不错。但她真不是故意要笑场的。
但她这一声,还是吸引了别人的注意,不过方家这边的人习惯了她的性格到没什么,只有孙家人在怒目而视。
她咧了咧嘴,连忙端正了表情,垂眸敛目盯着面前三寸地,忍着想大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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