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那边在上午时也传来消息,到时就从他家抽一房兄弟、方耆老家抽一房儿子、吴耆老家抽一房儿子、王耆老家抽一房孙子。
到时再根据老方家新宅子的实际情况,安排到底让谁家去。一家或两家便可,不必全部都去,占用了屋子资源。
而且他们抽出来的人家,都没有老太太,一般老太太都要在家主管家事儿,很多都是当家太太,因此抽走了家里又忙不过来的。
不过抽出来的人家,正好有闺女在做手袋活儿了。到时候人家的闺女也方便过去的,小七儿不是要从熟手中抽人嘛,正好。
而这些打算,方小福他们自然是不会参与什么意见了,村长他们拿主意便好。
方小福有了那些打算之后,也没耽搁时间,这两天都在屋里赶画册活儿,快到进城的日子了,她怎么着也要交上一册的。
这天上午,汪郎中过来给方子湛复诊,把了脉之后也不开方子。
“已经无碍了,不过这个把月还是不能累着,心要放宽,不要思虑太多,不要让情绪太过起伏,下个月就能来陪老朽喝酒了。”
“是,先生的话,子湛都记在心上。”方子湛听说无碍了,顿时满面笑容,心里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的。
“就怕下个月你搬县城去了,没空回来陪老朽喝酒啊。”
“先生的六十大寿,子湛自是要回来讨酒喝的。”方子湛笑吟吟地开口,俊逸的脸上已看不出病容。
人都说心宽病易好,他伤得重、恢复得却慢,就因为心病加重了身体的负荷,才造成这阵子的虚弱。
不过,他在小七儿的贴心照顾下,又处处为他着想、心疼他、紧张他,他还有啥好愁的?当他心结渐渐打开,自然恢复得快些了。
“嗯,好,到时老朽便给你练练酒量。”汪郎中也乐呵呵的。再清简的郎中,也是个老人,有人来祝大寿总是一件开心的事儿。
汪郎中坐在方子湛屋里,接过方小福奉上的茶水悠闲地喝了两口,这才起身离开。
他和其他耆老不同,他是郎中,每日里不是出诊就是复诊,再不就在药庐各种忙,晚上难得空闲还常被喊去村长家开会,商议方山村致富大计。
可以说,他比村长还忙呢。村长家父母安在,兄弟又多,家里、地里的活儿有的是人在做,要抽个空出来是很容易的。
汪郎中离开时,方子湛要给诊金,结果气得汪郎中倏地一下虎起了脸,吓得方子湛不知所措。
“汪先生稍等,小七儿前儿又晒了不少木耳,给您装了些,带回去想啥时候弄个下酒菜都容易哦。”
方小福在院子里见状,连忙跑去库房拿了一只小背篓背上,又抱起一只不大不小的瓦坛子,有些吃力地走出来。
“啊,这个好,还是小七儿细心。”方子湛一看,眼睛亮了亮,连忙跑过去接过她手中抱着的瓦坛子。
“先生,这是小七儿前些天做的盐津果脯,比蜜汁的还好吃,又能放,放个半年都没问题。”方子湛喜滋滋地替媳妇儿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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