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们家近来做什么手袋子赚了不少钱,这本来不该我老头子过问,只是你们和方山村合作赚钱,这就别怪老头子有些眼馋了。”
“方山村是你本家,难道大刘村就是外人不成?你身上可是流着一半刘家的血!”二爷爷猛地放下茶盅,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方子湛,似乎不容许他有半句打马虎眼的话。
“子湛不敢!”方子湛慌忙低头作揖,“那手袋子是我媳妇前阵子做的,经由我媳妇的结拜义兄帮忙,卖到了县城,是赚了些钱。”
“子湛兄弟几个院试之后入县学的学资用度是不用发愁了。但说赚了不少钱可就夸大了,子湛不敢吹牛。”
“和方山村合作也确有此事,由村长大伯和六大耆老在村里挑了一些绣功好、品行正、家世清白的小闺女帮忙做活儿,我家从中抽五成。”
“至于这活儿能做多久,咱们却是听天由命的,毕竟现在赚的是独家手艺,一旦独家手艺被更多人打主意、模仿、偷师之后,就分文不值了。”
不等二爷爷盘问,方子湛便一一如实交代。若最后还是要和大刘村合作,不如一开始就将这道理说明白,别以为他们家的银子是从天上掉的。
二爷爷虎目猛睁,似乎有些不相信方子湛后面的话,觉得耸人听闻、言过其实了。
方子湛却是话峰一转,说道:“再说那刘杏花,为人恶毒心狠、品行不端,村里选人并未选中她做活儿。”
“你说什么?”二爷爷猛掀眉,有些诧异。
“我看杏花那丫头不错,子湛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是六爷爷,刘杏花的外公是他的堂侄,他们可是亲戚,方子湛这话可让他不高兴了。
方子湛却冷撇了一下嘴,说起来仍是很气愤。“先不说那刘杏花举止轻浮,从前多次堵在子湛上下学的路上纠缠,就说……”
“你说什么?”震惊的声音猛地从屋门外传进来,方子湛回头,就看见刘泽飞一脸吃惊地站在门口。
“表哥你怎么了?”方子湛奇怪地问。刘泽飞却猛地红了脸,低着头又回到门外蹲着去了。
“子湛你把话说清楚,那刘杏花纠缠你?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纠缠你?”刘张氏也跑进来追问,脸色不太好看。
“哪有什么时候?次数多了。”方刘氏也站在屋檐下,这时候便一脸嫌弃地开口,“上回还把小七儿……”
“你们都闭嘴!”二爷爷猛地抬高了声音,表情不悦地朝门外瞥了一眼,等门外安静下来再转回方子湛身上,“子湛你说,怎么回事?”
与其听妇人说闲话,当然还是眼前温文有礼的读书郎说的话更可信。
“我娘说得没错,那刘杏花纠缠子湛的次数多了,完全没有女儿家的矜持和礼数。别说子湛已娶媳妇,就是没娶,也断不会喜欢这种言行举止有失体统的轻浮女子。”
方子湛恨刘杏花对小七儿的伤害,此刻说起她的坏话来可是半点不留颜面。
“这些不说也罢,毕竟这都是她的事儿,子湛尽量回避便是。但刘杏花却将子湛对她的不喜转恨到子湛媳妇小七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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