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场老板差点当场气昏过去。这话带着明显地威胁之意,但天一先生与石家坡的关系,还真的是众所周知的。
之后方子元又恳求县丞大人,说石场变成这样也是开采过度所制,既是天灾也是人为。但石家坡历来贫脊,如今无疑雪上加霜,请县丞大人为民请愿,免了石家坡的税收。
他没有说免几年,这也是识趣之处,不为难县丞大人,因此县丞大人沉吟了一下,便点头说会报上去。
之后县丞大人又作和事佬,说若石场老板愿意心怀仁慈,将这片废地交给朝廷回收,他也会报上去,将赔偿转为衙门处理。
也就是说,你肯识趣退让,可以免掉应该承担的赔偿。
石场老板听了便陷入沉思之中,而石家坡村民尤其是受伤村民却忧心起赔偿问题,议论之声有些激动。
县丞大人也不制止,只是淡定地看着石场老板,直看得他想昏过去又昏不过去。许久之后,才试探地问:“不知这地要以何价钱回收?”
“给你按新地价格,一亩三两,若真按废地,能收到二两算不错了。”县丞大人很大方地说道。
“可我当年是按十两银子……”
“你十两银子买件新袍,穿了一个月要卖出去,还能卖到十两吗?”方子健立刻呛了一句,“如果按你十两的价钱,那你们几代人靠石发财,不是借鸡生蛋了啊?”
一句话揭穿了价钱上的价值差距,四周村民们纷纷谴责石场老板,做人不要太贪心,人在做、天在看!
“如果你不想卖也行,或者你自己找主家卖掉也行,但是有两件事情希望你清楚。”县丞大人又开了口。
“一个是这石场肯定是不能开了,换主家也不行,二个则是赔偿问题,别的不说,那些受伤的石匠是肯定要赔的。”
“那、那就按两个月工钱赔吧,算是养伤也有工钱发,已经不错了……”石场老板立刻说道。
“医药钱不是钱呀?这伤可不是生病,是实实在在淌了那么多血、得痛很久了,说不定还落下什么残疾,以后一辈子都干不了重活儿了。”
石家那边一秀才立刻说道。
“这少说也得百八十两了,还得看后面的恢复情况,若真是大半辈子得在炕上躺着……千儿八百两也要得。”方子元也说道。
“你!你这是抢!”石场老板气得怒指方子元,“穷酸,一辈子没见过钱是不是?”
“呵,穷酸十万八万两还是拿得出来的,可惜这是你家石场啊。”
方子元冷哼了一声,突然冷眼一瞪,喝道:“既然石场主要当罔顾人命的奸商,说不得咱们这些秀才要联名上书送至京城了。”
“哼,就算要不到你千儿八百两的赔偿费,你这石场肯定得充公!这里滑坡也有你开采的问题,你得承担责任!”
“到时你连废山都卖不了了!”
“就是,肯定是你平日过度开采还克扣工钱,连老天爷都发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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