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于纯这么一分析,贾思邈的冷汗都下来了。是啊,昨天晚上三方面一起下手,干了青帮一票,是真的有些自大了。以徐子器那样性格的人,岂能善罢甘休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贾思邈的手机铃声响了,是狗爷打来的。
“混小子,罗帮主把我给骂了,不许去当卧底。”
“是,我知道了。”
“对了,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在小年之前,所有飞鹰堂招收的人才都将齐聚冰城。一年一度的军机营选拔赛将在小年的那天,也就是1月20号召开,你务必要赶回来。”
“是。”
20号?现在都4号了,时间还真是紧迫啊。
贾思邈张嘴,用力亲吻了一下于纯的嘴唇,问道:“纯纯,你还记得咱们上次假扮于继海和铁战等人,偷袭陈家的事情吧?现在,你立即和阿蒙去西郊陵园,跟狗爷等人会合,在那些洪门弟子中,找一个身材和于继海相近的人,给他易容打扮。咱们晚上,就唱一出戏,把闻仁家族快要建好的济世堂,再给毁掉了。”
于纯就笑了:“我明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贾思邈道:“我不能过去,你跟狗爷说,你们自己来行动吧。切忌,一定不能暴露了行踪,小心为上。”
“知道。”
这种事情,还有谁比于纯更是在行吗?看着她离去,贾思邈从角落中闪身出来。现在的一楼、二楼、三楼的大厅、包厢中都人满为患,这些人大声说笑着,吃喝着,气氛相当热闹。不过,桌上的酒菜好像是没有多少了呀?既然是来了,当然要让大家伙儿酒足饭饱了。
也没有去找邹兆龙,他直接往厨房走。刚刚转过一道弯角,就看到一个剃着平头的胖子,脸红脖子粗的,正在跟邹兆龙在吵着什么。
邹兆龙很激动,大声道:“我邹兆龙一辈子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干那样的事情?不行。”
那胖子劝道:“邹哥,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兄弟们想想吧?青帮给开出的价码不低啊,事成之后,给咱们两百万。往后,还不收咱们的保护费了。有了这笔钱,咱们想干点儿什么都行了。可要是不干……青帮能给咱们活路吗?”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咱们不干了,我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还能被活活饿死?”
“你一个人的意见,总不能代表兄弟们的意见吧?”
那胖子咳嗽了几声,从旁边的房间中,走出来了几个青年,将邹兆龙给包围在了中间:“邹哥,我们都认为跟着青帮干。你要是不想干,就在包厢中呆着,我们来下手,你看怎么样?”
“那也不行,我们不能做昧良心的事情。”
“邹哥,我们最后叫你一声,既然你非要挡兄弟们的财路,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邹兆龙暴喝道:“庞胖子,你们想干什么?还敢对我下手?”
庞胖子往后退了两步,挥手道:“上,动作干净利落点儿……”
这几个青年从腰间拔出了钢管,还有拎着棒子的,对着邹兆龙就扑了上去。邹兆龙往旁边一闪,一把抓住了一根钢管,往上一扬,挡住了一人劈过来的棒子。他跟着一脚踹了过去,将那个握着钢管的人,给踹翻在了地上。
邹兆龙很是骁勇,手中握着一根钢管,挥舞得霍霍生风,跟那几个青年战在一处,竟然没有落下风。
“啊……”一个人的手臂,让邹兆龙砸了一钢管,当即垂了下来,不能动弹了。
邹兆龙喝道:“你们还不住手?念在兄弟的感情份上,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庞胖子摆手道:“住手,住手。”
这几个青年一愣,还是停下手了。
庞胖子走到了邹兆龙的面前,歉疚道:“邹哥,是我们的错,你原谅我们……”
嗖!他突然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尖刀,照着邹兆龙的小腹,就捅了下去。他是我的兄弟,他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来?邹兆龙往后急闪身,刀锋还是在他的小腹上,留下了一道血槽,鲜血飚射出来,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儿。
庞胖子都红了眼珠子,叫道:“他受伤了,坚持不了多久,给我废了他。”
这几个青年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再次扑了上去。
邹兆龙挥着钢管,挡了几下,可他的力气仿佛是都随着血液流失掉了,又怎么能扛得住?当!钢管架住了一人的棒子,钢管脱手而出,掉落在了地上。这下,没有了武器的邹兆龙,就更是扛不住了,看着打砸过来的棍棒、钢管、尖刀,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兄弟如手足。
现在,为了金钱,他们拔刀相向,斩断自己的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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