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上,天越发的阴沉,淅沥沥的小雨飘落下来,办公室里出奇的阴冷。
向春早没有来上班,王曼丽奇怪着,共事多年,她一直都是遵守工作纪律的典范,已经九点多钟了,这无缘无故的缺席,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记得上周五的下午,她下了楼去找刚子说的那个男人,就再没看到踪影,难道是外出了?该不该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呢?
"你们俩都在,是这样的,春早刚刚来过电话,她哥哥突然去世了,今早出殡。她身体不舒服,请了两天假,你们都是女同志,方便的话去看看她,我就不去她家里探望了,你们把我的心意捎上就行。"白长生应声而入,自从李军确诊了病情,他已是多日不来这间办公室了。
“谁?你说谁去世了?”王曼丽觉得耳朵一定是听岔了。
白长生摇了摇头:“春早的哥哥。”
"怎么会?没听说她哥哥有什么大病呀!"王曼丽发着懵,直接嚷了起来。
"是啊,没听春早姐说过。"蓝妮也没反应过来,同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是脑出血,发病太急,没抢救过来,唉,才多大岁数啊!"白长生有种兔死狐悲的感伤。
哎呀,春早姐父母相继去世,现在哥哥又不在了,她能承受住吗?心里“咯噔”一下,蓝妮禁不住握紧了拳头,指甲抠进肉里,好疼!连忙松了手,皱着眉头,看着白长生。
"早就知道她嫂子不是个东西,春早姐那样的好脾气都不愿和她来往,可想而知,她嫂子该多差劲。对了,听我妈她们一起跳舞的老太太说,左邻右舍的像躲瘟神一样的,生怕招惹了她呢。"王曼丽抱着膀子,看了看白长生,又看了看蓝妮,"你们说发病那么急,有没有可能是让她给气死的?"
蓝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曼丽,打住,这样的话可不要说出去,人命关天的事,少议论为好。"一脸严肃地看了眼王曼丽,觉得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白长生连忙接了句,"我的意思是,你不怕传到她嫂子耳朵里去,生吞活剥了你,这样的麻烦还是不惹的好。"
"老白说的对,是我多嘴多舌,不说了,不说了,谢谢你提醒的及时。"王曼丽的脸上全都是笑容,"一会儿我俩就去看看,办公室怎么办?这大周一的总不好锁了门吧?"
蓝妮瞪了瞪眼睛:“现在不行,这会儿葬礼还没结束,十一点钟之前到春早姐家就行。”
"也对,这样吧,你们先去买些水果什么的,我在这儿守着,给你俩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了吧?好好安慰下春早。去吧,把我的钱捎去,代我问候下吧。"白长生边说边从夹克外套的兜里掏出对折在一起的一小叠钱,递给王曼丽。
"亲兄弟明算帐,我点点,要是多一两张的不得还给你?"王曼丽笑着打开钱数了数,"正好,一千元,一定带到,那么,我俩现在出发?"
"去吧,快去快回。"走到李军桌子前,四下看了看,拉开椅子,白长生坐了下去,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看着两个女人滴滴咕咕,一起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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