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镇郡。
时间已至黄昏,肥胖的郡丞许槐正背着双手在郡衙内的正堂中不停的来回踱步,白胖的脸庞上尽显出焦虑之色。
“这都一天了,怎么还没有个信儿呢?”许槐在来回踱步的同时,厚厚的大嘴也不停的重复着。
刚转身还没走两步的许槐猛地停下了脚步,而那白胖的脸庞上也毫无征兆的浮现出慌张的神情,猛然的道:“哎呀,不好,难道是出事儿了?难道郭司马他们出师不利,全军覆没了?对,对,一定是,一定是,该怎么办?怎么办?还有这个王师爷,王大哥怎么还不来,还不来啊。”
就在这时,从郡衙外快步跑来一名师爷装扮的中年人,只见他快步走入正堂来到许槐的身旁,就要施礼。
“哎呀,王师爷都什么时候了,不是说过了吗?就咱俩之时,不要在施什么礼数了。”许槐一脸焦虑的摆手说道。
“遵命!”王师爷也忙起身开口问道:“大人,何故这么焦急的将在下唤来?”
“王师爷,大事不好了,我感觉要祸事临头了。”许槐一脸的悔恨的叹气道:“都怪我不该听从那郭通的话,都怪我,都怪我啊。”
一旁的王师爷,听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见他一脸疑惑的问道:“到底是何事?让大人您这般的懊恼?”
许槐知道此时已不是在隐瞒的时候了,随后便再次叹道:“王师爷有所不知,就在前两日,郭通派人来报,说在咱们所治辖区内发现了墨云的踪迹。”
“墨云?”王师爷闻言,感觉对这名字有些耳熟,仿佛是在哪里听过。
“就是朝廷对全国下发的缉拿令,所要缉拿的墨国太子,墨云。”许槐再次提醒道。
“啊?什么?在本管辖之地?”王师爷一听,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
“是的。不过在郭通禀报我来之前,他已经私下率兵捉拿了一次,好像是碰了一鼻子灰,并且还负了伤,后来知道隐瞒不过便派人通知了我,我知道后,便亲自登门去了解情况。”许槐很是信任的对王师爷诉说起了那晚所发生的事。
到最后许槐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郭通率兵前往剿匪到现在一直没有传回音讯,我实在是拿不定不注意,这才急忙唤王大哥你来啊,好帮我拿个主意。”
王师爷闻言,对许槐的所作所为真是无话可说,堂堂一郡之长,竟让一个司马牵着鼻子走,虽说文武各管其责,但你毕竟是一郡之长啊,真正上面对这事追究下来,你也会落个隐瞒不报和包庇的罪名。
许槐见王师爷紧皱眉头不说话,以为他也是没有法子,随后便再次叹道:“看来是上天要绝我生路啊,我真是作茧自缚啊。”
“大人。”王师爷起身道:“恕属下之言,大人的所作所为真是欠妥当,虽说,郭大人掌握着一郡之军马,但若大人力阻的话,我想郭大人也定不会以剿匪之名出兵去缉拿墨国太子墨云的,此役若胜利的话,我想上面不会说什么?倘若失败的话,便会打草惊蛇,当然郭大人先前已经打草惊蛇了。”
许槐闻言,听出了王师爷的话中另外之意,忙转身对着王师爷道:“王大哥的意思是……”
王师爷继续开口分析道:“先前的打草惊蛇,没有使那个名叫墨云的墨国太子再次逃走,而是进入到飞虎寨后没有出来,并且还等着郭大人再次率兵去攻打捉拿他,他傻?据我所知,这个墨云是前墨国君主墨海的独子,墨海不仅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倾囊相授之外,还将本国的国学之术也传授给了他,他的能力我想不用在说什么了吧,本国倾尽全国之兵来缉拿这个墨云,而墨云呢?在逃亡一年之后,再次露面,这说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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