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与沈三娘子统统倒抽一口凉气。
陈氏吓得也不清,但她瞧着季云流的模样,见她一脸的凝重,丝毫没有寻乐戏弄之意,也生生忍下了心底的疑惑,站在一旁,轻声开口:“六姐儿,沈大人身上怎么会中了蛊术?”
“这怎么中的蛊术,我是瞧不出来的,只是舅舅身上的蛊颇为厉害,拖不得,需早些解掉才是。”季云流从荷包拿出一张道符,向着沈夫人道,“去拿碗清水来。”
丫鬟们站着不敢动。
“娘……”沈三娘子第一个出声喊了沈夫人一声。
沈夫人不应她,只看沈莫威,见沈莫威重重点了下头,才急忙吩咐:“都站着做什么,赶紧去断清水来啊!”
水被端来,季云流双指指尖夹着道符一摇,那道符在众人面前就像变戏法一般燃了起来。
在场的人只见得她口中默念几句,那道符就燃成了灰烬。
灰烬放入水碗中,季云流道:“舅舅把符水喝了罢,这碗虽不能解掉舅舅身上的蛊,倒也能压制那蛊的发作,不会让舅舅再痛苦下去。”
沈莫威不犹豫,端起那碗符水仿佛没有看到那上头一层黑色焦物一样,一饮而尽。
一碗水下去,同神仙水一般,沈大人只觉得任督二脉都打通了,全身神清气爽。
他一摆手,让丫鬟婆子全数退了出去,沈夫人像着自己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退出的嬷嬷就知晓,这是要让适才丫鬟要守口的意思了。
屋中只剩了几个主人家,沈莫威不再沉默,直接问:“云流,你可能知晓,我身上的这蛊术该如何解去么?”
沈府女眷也都眼巴巴瞧着季云流。
沈大人刚过不惑之年,如今被皇帝指为正三品詹士,前途正是不可限量时,若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蛊让他一命呜呼了,一屋子的女子在已经人生地不熟的京中又该如何是好?
“这要看舅舅身上中的是何蛊了,蛊的种类繁琐,寻起来颇为麻烦,若是舅舅知晓是谁下得蛊那就好办一些。”对于蛊,季云流也只是略略了解一些,现代的21世纪绝大数人都信科学,蛊术这种东西越来越稀少,在玄门之中,这些也算是旁门左道,蜀川一代练这些的也都是暗中进行,不会像看风水的神棍一样,还能上电视给百姓普及常用的风水知识,因此玄门中的人都是了解不深。
“是哪个天杀的给我们家老爷使了蛊术!”沈夫人当下用帕子捂着嘴,呜呜哭泣起来。
沈莫威侧头沉思。
季云流看他面相,额中有红光,眼中炯炯有神,是前程正茂之相,但眼角开了桃花纹,桃花纹中又有一条指甲抠出来的细疤,这疤断的恰到好处,生生阻了这桃花纹,成了一朵烂桃花。
年过四十出桃花纹,就是家有好花又去外找了,只怕找来的不是桃花,而是孽债。
季六仔细瞧了眼一旁沈夫人的面相,虽说不是又多悍妒,倒也不是个宽厚的,这也是,人嘛,总有私心,哪个女人真的能见自家老公在外面找女人,还要给他钱帮他铺路的。
这样的女人不是另有目的就是脑子瓦特了!
“舅舅,可否借一步说话?”
在女儿妻子面前提小三,这种情况,只要还不想离婚的男人大概都不愿意揭出来,为了日后沈大人不对自己怀恨在心,为了让他四肢健全的去帮七皇子夺个皇位,季云流决定留点面子给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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