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京中的黎民百姓知晓了,让京中的莘莘学子知晓了,可不就让天下人都知晓了么!
“散开散开!”谢三少心中激动,也顾不得什么城中不能策马而奔的规矩了,直接驾马从大道上穿过,他阿爹和翁翁都在狩猎场,反贼若得逞了,他家没落是小,可就要家破人亡了!
“散开散开!丢了东西,坏了东西全数去东城那边的君府索要赔偿!”谢飞昂边跑边甩身上的黑锅。
喊的多的,被听到的人也多了,众人站在大道上纷纷责骂东城君府。
正在“放假”因媳妇怀孕要吃莲藕糕的君三少这会儿正在五味斋前,他堪堪接过两盒糕点,顾贺扑过来,嚎道:“少爷,不好了不好了!有个得了失心疯的人,也不知是谁,一路从西门进来撞毁无数摊位,还一路喊去君府赔偿!”
就算他们君府银子多,也禁不住一个京城摊位的赔偿费啊!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然有人这样胡作非为!”君子念抓了糕点翻身上马道,“那人如今在哪儿,我去瞧瞧!你且让小五去报官!”
“在城北,小和从城北听来的!”
君子念立即驾马去城北。
谢飞昂头一个要去的地方是城北的茶楼,这茶楼不是普通贩夫走卒的茶楼,这儿自诩甚高,国子监许多学生都会来此小聚,文人墨客无所事事,最爱风花雪月,只要哪儿出点“大事儿”第二日争论最激烈的当属这里。
“谢大状元!”谢三少一下马,楼中有有人便探出头,拱手一笑,“谢状元贵人驾到,来此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这人一直坐在窗口,早早看见谢飞昂同杀人犯一样的一路蹿过来,如今见他停下楼下,提着衣摆上楼,心中倒是奇怪万分。
“正是有万分要紧的事!”谢飞昂也不拐弯抹角了,上了楼,看着围坐一桌又一桌或隔屏风或敞开的众人,直接放重磅消息道:“各位,如今国家危难之秋,皇上在狩猎场中生死未卜,咱们如今定要为国为大昭出上一份力!”
众人凝神静息,瞬息,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谢大状元,你这是怎么了?”
“谢大状元,你这是活腻了,敢评当今圣上之事!”
“还、还说皇上在狩猎场中生死未卜?那么多的禁军侍卫守着呢!”
“各位!”谢飞昂扯了一旁的凳子,一脚跨上凳,第二脚上了桌,直接把手中的凳子往前头的大堂空地上狠狠一砸!
“砰!”凳子被甩在地上,发出巨响,立即四分五裂迸到众人脚边。
随着凳子的崩裂,谢飞昂肃穆的声音响起:“我谢飞昂以项上人头、以身家性命、以谢府前程担保,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容家还有琪伯府与大越余孽勾结,包围了整个狩猎场,皇上被反贼所伤,此刻生死未卜,朝中众大臣被反贼和叛贼囚禁在狩猎场的营帐之中,大昭危机存亡,需要我等去为国效力,尔等竟然还在这里怀疑我说出来的真实性!”
君子念骑在马上,仰头看着谢飞昂如天神般站在桌子上,慷慨激昂,心中“疙瘩”一下,头一个反应竟然是:若适才是飞昂兄撞了整条街,那这个黑锅,我们君府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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