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大街混乱不堪,没有官府的衙差镇压之下闹剧越演越烈。
顺天府那些捕快站在人潮中,随着人流像一叶扁舟一样一波涌过来又涌过去,终于,受不住了。
“大人,咱们真的这样不管不顾吗?在任其发展下去,景王要被这些刁民打死了……若皇上回宫后追究起来?”
王府尹这才淡定的伸出手:“去,去把这些刁民拉开。”
捕快得了命令,纷纷拿出棍杖镇压百姓:“散开,散开!赶紧给我散开!扰乱法纪者,统统关进顺天府大牢!”
……
玉珩与季云流不知道整个城北已经被谢三少闹的沸腾、险些都煮开了,这会儿,他们两人坐在马上,季云流抱着美人蕉,在白光一片中策马奔腾。
在美人蕉的幻象下,旁边血腥的画面仿佛都已看不见,天地之间只剩下两人一马一花。
众人打斗之际,只觉得白光一闪,亦没有发现玉珩这匹马连带人都不见了。
不知道在白光奔了多久,眼一眨,前头就出现了玉珩心心念念的皇城墙。
猎场中乱成了一团,城北乱成了一团,但此刻的皇宫门口依旧安安静静,守卫森严。
侍卫远远看见穆王带着穆王妃策马奔过来,上前围着宫门,把长枪往前头一指,示意玉珩下马再行。
玉珩耽误不得半点功夫,非常时期要使用雷霆手段,他扯出腰间令牌,却不停下胯下的马:“皇上与皇后娘娘被反贼围困狩猎场,情况危急,本太子奉皇上口谕来宫中调动三千禁军,尔等速速让开!”
侍卫可以不认人,但皇上的令牌不能不认,远远看见玉珩扯出的令牌,为首的立即让一个侍卫小跑进宫通知禁军首领。
见玉珩越来越近,为首伸出一只手,他本欲高喊“王爷”回想一遍玉珩适才的自我称呼,也不敢多问,避重就轻扬声道:“殿下,还请殿下让属下检查一遍令牌。”
玉珩不为难他,甩出令牌。
侍卫接在手中,左右一翻,立刻扬手放行。
这是皇帝的兵符王令,世上仅此一枚,打死他都不会认错!
玉珩行过宫门时,问了一声:“如今禁卫营中有多少人马?”
“宫中正当值的有五百人,营中还有一千多人,具体多少小的也不知晓……”侍卫双手恭敬递上兵符王令,“属下已经让人去通知穆都统。”
玉珩接回令牌策马往里头冲。
待玉珩走了,一个侍卫抓着帽子,拽着长枪,瞪着远去的玉珩背影,瞪得两眼发直:“左卫,适才穆王殿下说,皇上在狩猎场被围困?这事,是真的吗?”
皇上被围困猎场,那他们如今是去救皇上还是得在这里继续守门啊?
守卫仰头瞧了瞧天际,日头已经西斜,残阳映得大地一片血红,他瞧够了,收回目光朝那些眼巴巴看他的众人道:“就算天塌了,咱们的任务还是守好皇门!都给我去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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