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中,本应该被人围的团团转,但事实上却最清闲的当属秦羽人。
秦羽人没有坐在主桌,坐的是同秦相一桌,此次下山,他不仅带上了小米儿还带上了大徒弟吴道人。
这一桌,上的是特意准备的素食,宁国公府夫人小上的了战场,回京之后,府中亦是打理的有条不紊。
只要有人端着茶水过来想与秦羽人打招呼或敬“酒”秦羽人只要一眼扫过秦相,秦相就得端着杯子先一步迎过去:“陈大人,来来来,今日乃是大喜之日,我先敬了你。”
“张大人,我大伯已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来来来我以茶代酒,来敬你……”
“谢大人,哈哈,许久没见,您身子骨还是这般硬朗!我来敬你,我来敬你……”
秦相忙成一只蜜蜂,围着秦羽人一直嗡嗡嗡,他足足喝了几壶的茶水,从量直直有了质的飞跃,差点连这茶水中放了几勺茶粉都喝出来了,嘴中更是苦不堪言。
刑部尚书林大人端着酒过来,见秦相一把跃起迎过来,指着他笑道:“秦狗,你怎么了?莫不会连喝茶都给喝醉了?”
“你来敬什么?走走走,没见我大伯谁人都没有给卜卦么!”秦相斜眼看林尚书道,“赶紧走,不要过来添乱了!”
“嘿!”林尚书刚才坐的老远,都看见秦相跟孙子一样的伺候着秦羽人,这会儿好不容易等他空闲了,如何肯放过他,“看不出来,秦狗你对大伯竟是这般孝顺,平日的清高傲骨此刻都丢到哪里去了?”
秦相沉下脸,低声道:“赶紧给我滚!”
若不是怕他大伯知晓他年轻偷五雷符的陈年旧事,他哪里会在这里鞍前马后。
林尚书怎么能滚,他偏偏不滚:“秦大伯!见到您真是太好了!”他扑过去就挤开小米儿坐下来,“秦大伯,您上次是没有见到,秦相在狩猎场中用五雷符斩杀……哎哟!”
林幕话一到一半,得了秦相滚烫的茶水泼身,跳起来,“秦狗!你这是打算烫死我啊!”
秦相阴沉沉看着他,片刻之后,面无表情的伸手再去端了一壶茶,往手中的杯子中蓄了水。
林尚书见状,心道不好,连忙按住人:“秦大人、秦大人,是本官鲁莽了,这事儿的确是本官鲁莽了,不过本官与你好歹共生死一场,本官今日真是有要事要请秦羽人帮一帮……”
“林大人请坐,”秦羽人微微笑着开口,道骨仙风,“临源只是想倒茶于林大人而已,林大人。”
秦相抬眼看一眼,果真倒了杯茶,放在林幕眼前:“喝茶。”
林尚书惊呀喜呀,连忙惊喜交加的坐下:“秦羽人,这事儿、这事儿罢……我想请秦羽人千万帮我指点下迷津……”
他的姻亲正正是佟府的佟相,佟相与秦相同为皇帝身边的左右丞相,本来他与秦相的关系也很是一般,若不是上次的狩猎场一难,秦羽人只怕也不会跟客气。
而他所问的迷津自然是佟府的事儿。
佟氏入安王府中为侧妃,佟相找上门来请他帮上一帮时,他当然也帮了,可如却出了个佟家如反贼莫约是一道的消息来!
这消息如今在京中越演越烈,差点就把他吓破胆,佟家这是被鬼上身还是被五神通附体,怎么就与反贼勾结上了!这不是旱鸭子去大河里游泳,妥妥找死么?!
安王被太子接回京中,又被皇帝召见之后,安王口供也是清清楚楚,是佟氏将他引入的狩猎场陷阱之中,还说是佟氏杀了他府中的那个对他下棉籽油的素微。
林尚书苦着一张脸讲了前因后果:“秦羽人,佟大娘子……就安王曾经的侧妃,虽算起来她是我的侄女,我也替她促了促与安王的亲事,但造反、造反这事儿……我觉得佟燕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也是不可能的啊!”又不是脑子秀逗了,佟燕去给大越造反做什么,还有比一品丞相更尊贵的职位给他留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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