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狗哥儿的奶娘见太子妃娘娘召唤,赶紧拉着狗哥儿过去,狗哥儿有模有样拱手做了揖:“参加太子妃姨母。”
“姨母便姨母罢,加太子妃做什么。”季云流就喜欢这样的奶娃娃,这种感觉就像是“原来高冷之花也有熊孩子时”一样的特别新奇,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把那细白的小脸蛋,“姨母生个妹妹给狗哥儿做娘子可好?”
众夫人坐在树荫底下,哈哈一阵笑。
季四拿着帕子直笑:“狗哥儿哪里配的起小公主,快莫要哄他了。”
狗哥儿站在那儿不苟言笑,半分不胆怯,只盯着季云流的肚子看了一眼,抬眼严肃着小脸,正经道:“姨母肚子里的是弟弟。”
“哎哟!”季大夫人与季二夫人高兴的差点一个坐不稳,就从玫瑰凳上滚下去了,二夫人连抱着狗哥儿直夸夸,“我的外孙真是聪明,真是会说话,说大实话!狗哥儿跟外祖婆再说说,你姨母肚子里头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四岁的狗哥儿被二夫人抱在怀里,小脸蛋上还是那副“我很高冷”的面瘫模样,肯定道:“是弟弟。”
季大夫人高兴坏了,连声哎哟哎哟,连忙招呼丫鬟抓来一把糖果:“可要借狗哥儿的金言了,狗哥儿来,大姨外祖母给你糖吃!”
狗哥儿看季四一眼。
季四笑道:“大姨外祖母给你的,你便拿去吃罢。”
狗哥儿伸手捧了那一把糖,从二夫人怀中下来,恭恭敬敬又做了一揖:“谢大姨外祖母。”
小孩儿手小,这么一揖,糖全掉了。
众夫人坐在那儿又是一阵哄笑。
狗哥儿半点不见慌张,打开自己的小荷包,弯下身把地上的糖果一颗颗捡起来,放在了荷包内。
捡完了,面对众人的笑,再做了一揖:“晨曦去寻哥哥姐姐们玩了……”而后翩翩有礼的向在座的每人都行了礼,这才出了月洞门。
五娘子看着直笑:“四姐姐,这狗哥儿日后只怕是有大出息的!”
有人夸自家小孩总是内心高兴,嘴上谦虚的,季四亦不列外:“哪里呀,他父亲前些日子亲自替他启蒙识字,都大半月过去了,他连三字经都背不熟,我正忧着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四姐姐可莫要忧愁。”季云流就喜欢君大狗这么一副老气横秋的小男神模样,“狗哥儿三字经背不熟不是还有皇上赏的星云剑么,这般有福气之人,日后无论习什么,都是大福大贵的。”
宁小世子比君大狗大上几月,这会儿,已经拿着双青剑习武了,君子念的意思,先让君大狗习文,待大上两岁,再请个启蒙的武师教他习武。
听季云流这么一说,季四当下也不再纠结先让君大狗习文还是习武了,只笑道:“你呀,你肚子中的皇长孙生出来,你可千万不能像溺着大狗一样的溺着他了。”
前半月,六皇子妃生了,是一位小娘子,所以这太子妃肚子里头的若真如同狗哥儿所说,就是大昭的皇长孙了!
这也是适才大夫人二夫人嘴都要笑歪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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