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恢复知觉的我,第一时间感到的就是痛,饱受折磨的浑身撕裂般痛,一阵又一阵大象群涌践踏而过似的死亡痛楚。
“杀啊……”
“那?这,这是,那里?”
无法适应撕裂痛楚的我,耳边嗡嗡鸣鸣传来混乱不堪厮杀声,慢慢睁开眼的我瞪大眼,短暂间忘却自身痛楚,惊讶与难以置信看着硝烟四起,阴云密布战火纷飞的画面。
冒烟的古代西方城堡,抛射的巨石火球,箭雨连天火箭,带着巨翼翅膀厮杀的巨龙,阔朗的骑兵大军冲撞厮杀画面,深深震撼着处于观摩者状态的我。
混战的兵器斫击起来,链枷轰轰地响,大镰刀轧轧叫,剑在斫着,枪在刺着,斧头和钩刀劈个不断,连电影也无法拍摄的宏伟战争画面,却出现我眼前。
混战之中的地面战士冲撞厮杀,像一片森林似的纷繁给斫倒,空中飞舞盘旋的龙火焰碰撞,爆发出比烟花还要绚烂夺目的死亡烟火。
这就是战争!辽阔的大地尸横遍野,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连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
偶尔看见的城堡或悬崖峭壁之间,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断线般风筝的巨龙哀鸣着,一个紧接着一个坠落……
轰隆隆……
“啊?!”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气势宏伟壮观的战争场面,一阵地动山摇晃动惊醒我,浑身撕裂痛楚侵蚀我脆弱的痛觉神经。
“梦?为什么会痛?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流泪……”
我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要是梦,为什么我能感受到痛?要是现实又说不过去,这里哪里是我熟悉的和平年代?更何况还有满天飞舞喷火的龙!
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哀嚎声消失了,却让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一切都消失了,一切都变得模糊……
我慢慢恢复知觉,双眼黑漆漆一片,刺鼻的药水味让我想吐,四肢被缠的紧绷绷难以动弹,耳边隐隐传来说话声。
“伊先生,麻烦你配合下,提供有用的线索,争取我们警方尽快破案……”
“警官同志,我和何浪真没有仇家什么的,我们都是老实人,我的车彻底废了,保险公司一直没答复赔偿,我TD找谁说理去……”
我慢慢适应浑身火辣辣散架般的痛楚,双眼被绷带包裹着失明似的,耳边听着一个女警与伊健争执声,口干舌燥咽口水都困难。
我不知所错自己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只柔软无骨般手轻抚着我的脖子,有魔力般的手眨眼把我焦虑不安情绪抚平消失。
“呵呵,良民?良民会纹身?品味还真不是一般高,纹成一坨狗屎似的抽象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
“你们吵够了没有?这里是医院,要吵出去,别影响病人恢复。”
女警冷讽热嘲的讥笑声,呛得伊健哑口无言,我耳边传来吐气如兰喝止声,制止了找茬般的女警冷讽声。
''我在医院?!''
我被吐气如兰的护士声吸引了,这一刻的我在笨也想得到在哪里了,不用问我旁边的女人,肯定是照顾病人的护士。
“哼,他醒了打电话给我。”
女警似乎有些惧怕护士生气,没有开始蛮狠不讲理的语气,交代一番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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