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子翼拉着程瑾瑜飞到了屋顶上去,只见两人坐在屋顶上,程瑾瑜道:“阿润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呢?”
邹子翼大笑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好消息了,我现在怎么觉得那赖兄也是冲着日月刀而来呢?”
程瑾瑜笑盈盈道:“日月刀又是何物呢?”
邹子翼道:“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刀罢了。”
程瑾瑜疑惑看着邹子翼一眼道:“岂是一把普通的刀那么简单呢?”
邹子翼看着程瑾瑜道:“难不成那日月刀是一把神刀?”
程瑾瑜道:“我倒是听说过有一门派把一把刀供奉为神刀的。”
邹子翼一听程瑾瑜这话,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又看了看程瑾瑜的脸,依旧是美丽而无血色。按道理日月山庄的白凤玉露效果应该是立即见效的啊!莫非?莫非她自小就服用了尸寒丹?眼前的女子是阿润救的,而且有着和阿润相似的经历,莫不是这样阿润又怎么会救完她后还收留她呢?邹子翼百思不得其解,又忽然想到他师傅说过的,这女人有时候就是信不得啊!
在邹子翼看来,男人和女人有时候一样信不得,可他想到这,又不由自主,痴痴的看着程瑾瑜,看着那她惊为天人的容貌,邹子翼打心里喜欢这女子,不仅仅因为她的容貌恍若洛神,更因为她的安静,她真的很安静,就好像现在邹子翼不说话了程瑾瑜也随他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在屋顶吹着风。
邹子翼又想到有必要找赖来聊一聊,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因为日月刀而来的,毕竟那把在邹子翼眼里极其普通的刀在他人眼里却是神刀啊!
果然,不同的人看待的东西就是不同。
夜的深处,山影憧憧,水光溶溶,萤火点点,烛灯盏盏。
赖来在河边寻寻觅觅着,他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找着,甚至往河流的方向都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张碧亭。找不到张碧亭他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是啊,他已经习惯张碧亭在他的身边了,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但赖来早已把张碧亭当成了亲人看待,亦是妹妹,亦是知己。可张碧亭又何尝不是把赖来当成了亲人看待的呢?只可惜当日的张碧亭已非今日的张碧亭。恐怕再次见面亦是陌生非陌生。
赖来又十分懊悔着,自己真不应该拉着张碧亭去日月山庄,如果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活在这孤零零的世上又有何意义呢?
自己活在这世上不过是一颗孤星望尘而莫及,自己在这世上本就是孤零零一人,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寻母是一件荒唐的事,因为自己明明就清楚着自己的娘亲恐怕是九死一生,即使真的在日月山庄上找到那又能怎么样呢?恐怕找到之际不过是一堆皑皑的白骨罢了…可是,自己就是这样执着着,如果他不执着他不善良他不坚强那就不是赖来那他就不配是金叶子的传人。
邹子翼轻轻的拍了赖来肩膀,赖来以为是张碧亭,猛的一转身,叫道:“亭儿?”只见那邹子翼嬉皮笑脸的,手里还提着两壶酒,赖来不免有些失望道:“原来是子翼啊!”
邹子翼将其中一壶酒递给赖来,赖来接过后,邹子翼便道:“你家亭儿会没事的,放心吧!”说着便坐在地上,又将那一壶酒打开喝了起来。
赖来也随着邹子翼坐在了地上。
邹子翼笑道:“干嘛不喝酒呢?”
赖来摇了摇头道:“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邹子翼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这酒坏在哪了?”
赖来淡淡道:“酒再怎么好终究还是会伤身的。”
邹子翼看着赖来,许久道:“赖兄可是为了日月刀而来的?”
赖来一听邹子翼这话,看了他一眼,又将手上那壶酒打开,喝了一口,嘴角一扬,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子翼竟是这般心直口快之人?”
邹子翼似笑非笑的答道:“我虽与赖兄相识不久,但我还是相信赖兄的为人,我深信赖兄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所以便有话直说,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的,不喜欢藏着掖着的,今儿个不问出个花样来,想必我也是睡不得安好啊,还望赖兄不要见怪。”
赖来拍了拍邹子翼的肩膀道:“我找日月刀同样是为了我娘亲的下落,我只想看下那刀上有没有缺口…你,你那位朋友背上的那把刀就是日月刀吧?”
邹子翼惊讶道:“何以见得那刀是日月刀呢?”
赖来道:“江湖传言:红衣郎,日月刀,龙凤资,快刀斩。想来便是曾一润无疑了。”
邹子翼不由得吃惊了,他缓缓道:“红衣郎,日月刀,龙凤资,快刀斩。这…?”
赖来道:“怎么了?”
邹子翼道:“没…。”
赖来道:“子翼放心,我定不会叫你为难的。”
邹子翼看着赖来那干净而又明亮的眼睛,道:“赖兄也放心,我定会帮你找到张姑娘的。”说着又和赖来碰了碰酒罐。
正当他两人喝得起劲时,只闻得远方有争吵声,邹子翼放下酒对赖来道:“赖兄,走,去前面看看!”说着,拉着赖来往前方走去。
只见惠千晴对着一白衣女子吼道:“我明明就说过叫周明月按兵不动的,是她自己硬要去抢夺日月刀的,那曾一润的刀法快得跟流星一般,我和韩老大想救都来不及!”
邹子翼轻声道:“阿润。”
那女子反驳道:“住嘴!韩老大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我,你少来糊弄我!若不是你拉着我姐,阻止我姐先下手为强,我姐也不至于命丧黄泉!”
只见得惠千晴气呼呼的,深呼吸了许久,道:“周月明,你别欺人太甚了!你只道是韩老大告诉你的是真相,我说的都是假相!好好好,你既然信不过我,我也没办法,你要是将所有的罪过都赖我身上那我也没办法,你要是这般胡搅蛮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只见得那周月明拨出腰间的三尺长剑就往惠千晴刺去,就在此时,赖来拿出金叶子飞向那周月明的剑,又见那三尺长剑当的一声飞了出去……
那周月明气急败坏的大叫道:“谁!出来啊!”
惠千晴理都不理周月明,转身便离去……
周月明见惠千晴如此傲慢,气得直跺脚!不一会也气呼呼的离去了。
邹子翼不解道:“赖兄为何救她呢?”
赖来道:“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邹子翼道:“可她是坏人呢?”
赖来笑道:“只要是个人我都得救!”
邹子翼摇了摇头道:“你这等大义凛然我真不能理解。”赖来只是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邹子翼是不能完全理解赖来这种“是人都得救,不分好与坏”的,毕竟他和赖来是不同的。
夜初静。
宁公子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抬头看着那沉寂的夜色,又低下头看到邹子翼和赖来一同回了客栈。他嘴角一扬似笑非笑的。
那月光如银子般的照在宁公子的脸上,他一转头便看到了程瑾瑜自己一个人呆呆站在窗前。宁公子好奇的看着这女子。
只见得程瑾瑜一袭淡紫色长裙,脸色还是那般苍白……宁公子注视着她,又想了想,又看了看…那程瑾瑜依旧很安静的站在窗前,宁公子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这般安静动人的女子宁公子倒是头一次见到。
若是日月山庄中有几个这样的女子那该多好啊?宁公子不由自主的想着,又摇摇头,只见自言自语道:“这人啊就是不能想太多,一想太多就成痴心妄想了。”又见他那一袭纯白如玉的衣裳随风飘起。
张碧亭一直沉睡着。曾一润一直守在她的身旁……
一小男孩约莫十一二岁,虎头虎脑的走到了曾一润的身旁,道:“曾大哥,我爹爹找你,就在听月楼等你,你先过去,这里我来照顾我三姐。”
曾一润摸了摸那小男孩的脑袋,笑道:“好,我过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又给张碧亭盖了盖被子,又看了看张碧亭,便快速离去。
那小男孩一见曾一润离去就哈哈大笑,只见他上前去就捏了捏张碧亭的脸,又朝着她做了做鬼脸。这时一黄衣女子端着药走进来道:“四弟,不可胡闹!”说着将那药放在了桌子上。
那小男孩嬉皮笑脸的道:“二姐,我就是试一试三姐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啦,谁叫她自己出去玩不带上我的!”黄衣女子端起了药,道:“好啦,你这话要是叫爹爹听到有你好受的,快帮我扶起三妹。”说着,端着药走到了床前,那小男孩也将张碧亭扶起来,又见黄衣女子一勺汤药又一勺汤药喂着张碧亭。
曾一润来到了听月楼,只见那牌匾写这听月楼三字,却未见楼,倒像是一座庭院……
张霊拉着曾一润坐了下来,只见桌子上都是白玉雕刻的茶具,晶莹剔透的,极其精美。又见那张霊将白玉雕刻制成的勺子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将其中一碗置于曾一润的面前,张霊道:“这是我自己种的茶叶,试一下。”说着,自己也拿起一碗,他先是闻了闻,又觉得茶香扑鼻而来,随后又慢慢的喝了一口又觉得醇和甘香。
曾一润则是拿起茶碗便喝了下去,只觉得味淡而甘醇,忽有一丝茶香。便不由自主的说道:“好香的茶。”
张霊缓缓道:“这里原本是一座楼而非庭院。我的大女儿便是在此出生的,故取名听月,谁料在她六岁的时候却被人杀死在这听月楼里,而我的妻子当时已经有了九个月的身孕也被那恶人推下楼梯,幸有曾兄相救。后来生得一女取名碧亭,为报当日救命之恩便立下婚约。想来也是缘分,你们竟然遇到了。也不用我当这月下老人了。”说着又叹了叹气,道:“可惜,曾兄未能看到了。”
曾一润听着这些往事突然有些伤感。他抬头看了那圆圆的月亮,又闻得几米处的花香,突然觉得整个人都好轻松。
张霊又道:“我虽不杀人,但也是有仇必报之人!那赵承德中了我的白魂散,不出三个月必死无疑!”
曾一润道:“我已经将他的人头取下了。”
张霊喝了一口茶道:“这样太便宜他了。他一人害得你全家命丧黄泉,叫他生不如死才好!”
曾一润突然觉得眼前这位张叔有点可怕。难怪赵承德要装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又闻得远处有两位妇人在争吵着,曾一润道:“她们在吵些什么呢?”
张霊看了看那两位妇人,又将茶具拿起,给曾一润倒了倒茶,许久道:“不过是我那两个妾室,肯定又是为了鸡毛蒜皮之事争吵。”
曾一润不解道:“那碧亭的娘亲呢?”
张霊淡淡的答道:“在碧亭三岁的时候就出家了。再后来,我便把这楼给炸了,铲成了庭院,真是人去楼不在!想来也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曾一润看着张霊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刚想说些什么,而张霊又道:“为了张家后继有人,我又娶了两个妾…”说着,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明月,道:“明月依旧,人去楼空。往事渺渺,不堪回首。明日你就带碧亭走吧,能不回来便不回来吧。”说完便消失在月光下,只剩下曾一润静静地看着那一轮明月,许久道:“明月依旧,人去楼空。往事渺渺,不堪回首?”
风轻轻的吹拂着日月山庄中的奇花异草,又见那惠千晴箭步如飞,神情愤怒的走进大堂,只闻得那韩老大对口天吴说道:“只要让周月明杀了惠千晴,再借龙飘飘之手杀了周月明,我再把所有的事都推向惠千晴和周月明的身上,庄主不相信也得相信!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说完,还不忘哈哈大笑。
那韩老大哪里知道此时的惠千晴就站在他身后,惠千晴的脸色骤然大变,红得就像丹拜画中的落日,怒容满面,小嘴咬着粉唇,手紧紧地握住拳头。那口天吴瞄了韩老大身后的惠千晴一眼又装成没看到一样也哈哈大笑起来。惠千晴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前就往韩老大的脸打了一拳,只见那韩老大来不及得躲开,右脸刹时便红肿起来了,那口天吴连忙扶住韩老大,怒斥道:“惠千晴你疯了吗?”
惠千晴双眼紧盯着他们道:“我疯了?呵,好你个两面三刀的恶鬼!如此歹毒之事都做得出来,我惠千晴怎么就不能打你一拳了?”那韩老大听完惠千晴的话便一手推开口天吴一掌就向惠千晴打去,惠千晴转身飞到韩老大身后将桌子上的茶杯踢向韩老大而韩老大见状立即躲开,又将他旁边的桌子携起,只见那桌子在半空中旋转着,口天吴连忙躲得远远的,嘴角还不忘露出一丝丝阴笑。惠千晴连忙拿起椅子砸向在那半空中旋转着的桌子,只见崩的一声那桌子和椅子都砸得七零八碎的…
韩老大一掌击向惠千晴,惠千晴头一偏,右手也一掌还过去,韩老大的左手抓住惠千晴的左手,而惠千晴的右手又抓住韩老大的右手,惠千晴还不忘向韩老大一脚踢过去,只见那韩老大大叫一声又骂道:“好你个小蹄子!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说完将惠千晴整个人举了起来,惠千晴见势不对,立即咬了韩老大的手臂,韩老大大叫,一旁的口天吴连忙看了看外面,只见龙飘飘和范小范正往大堂走来,他连忙走向韩老大和惠千晴的身旁,惠千晴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口天吴,那口天吴一手拉着韩老大一手拉着惠千晴,喊道:“别打啦!有话好好说啊!”惠千晴哼的一声道:“现在才来劝架未免太晚了吧!”韩老大看着口天吴,只见那口天吴向韩老大眨了眨眼,韩老大会意的点点头立即将惠千晴放了下来!
惠千晴又一巴掌的甩向韩老大!韩老大立即用左手捂着脸,刚举右手想打回惠千晴,范小范和龙飘飘就走了进来。
范小范看到地上的桌子椅子七零八碎的,他看着韩老大说道:“你举着手干嘛呢?”那韩老大连忙将手放下,道:“庄主,我们在切磋武艺呢!”范小范冷冷道:“是吗?”那口天吴连忙道:“可不是吗?小惠和韩大哥都打成平手了!”范小范又看了看惠千晴,惠千晴道:“切磋?这切磋着切磋着就差点要了我的命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龙飘飘小声道:“小惠!”范小范神情严肃,不一会道:“你等当以日月山庄百年基业为重,切不可内斗!”韩老大和口天吴异口同声道:“是!谨遵庄主教诲!”韩老大想了想又道:“只是,那惠千晴…她似乎难以管教…”龙飘飘立即道:“这就用不着韩大哥您关心了,庄主自有办法!”韩老大的脸色顿时黑了,他死死的看着龙飘飘,而龙飘飘也毫不示弱的瞪着他。范小范道:“好啦。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说完又轻轻的走了出去。而龙飘飘也跟着走了出去…
口天吴看着范小范走了出去对韩老大道:“庄主怎么改走路了呀?”那韩老大愤怒道:“庄主想走路就走路想飞就飞你管得着吗你!”那口天吴被韩老大这么一说就不敢再出声了。
一梦醒来,恍如隔世,两眉间,相思尽染。梦中有双人影,醒来却是陌路人。
张碧亭一直昏睡到响午方才醒过来,那小男孩凑到床前死死盯着她看,张碧亭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也盯着眼前这小男孩,不一会两人便大声尖叫着,黄衣女子听得房间的叫喊声,便立即跑进去,道:“四弟,三妹怎么了?”小男孩摇摇头,又立马躲到黄衣女子的身后,张碧亭道:“你是谁?”黄衣女子上前抱着张碧亭道:“三妹,你终于醒来了,我是你二姐碧宵啊!”张碧亭连忙推开了张碧宵,又细细得看着她。眼前的女子眉清目秀,笑容甜美,一袭黄衣犹如阳光下的向日葵那般灿烂,张碧亭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张碧宵,而那小男孩也是调皮,居然拿起茶壶就往张碧亭泼去,只见得张碧亭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成了落汤鸡了。那张碧宵连忙拿出手帕给张碧亭擦了擦,又对那小男孩斥责道:“四弟,你再这样无法无天,我告诉爹爹去!”那小男孩连忙说道:“别呀,二姐,我只是试一下三姐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张碧亭连忙跑下床就抓住那小男孩,也拿起茶壶往他身上倒,而那小男孩又将张碧亭的手咬了一口,又推开张碧亭自己跑了出去,张碧宵道:“三妹!”
张碧亭笑了笑道:“我想换一下衣服!”张碧宵也笑了笑道:“好!”说着摸了摸张碧亭的头,又走去将房门给关上。
曾一润端着一碗粥正往张碧亭的房间走去,却碰见了那日在张霊身旁的男子,只见那男子手上也端着东西。那男子见曾一润手上端着粥,笑道:“我这里是药,你那里是粥,倒也巧了!”
曾一润道:“无巧不成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他俩人来到了张碧亭的房间,那男子正想敲门,张碧宵就把门给打开了,张碧宵道:“廖青大哥!”
廖青笑了笑道:“碧亭醒了吗?”
张碧宵道:“醒啦,就是失忆了!”
曾一润和廖青连忙走了进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张碧亭看着眼前两位男子,着实想不起来他们到底是谁了,只觉得似曾相识又不识,好似梦中人那般。却也道不清楚缘由。她走到曾一润的眼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曾一润认真的看着张碧亭道:“我叫曾一润!”
张碧亭缓缓道:“曾,一,润,润之以风雨,注定沧桑…那我呢?我叫什么?”
曾一润道:“你叫张碧亭!”
张碧亭看着曾一润,而曾一润也看着她,张碧亭刚才问的问题曾一润不知答了多少次,他甚至知道当他再见到张碧亭的时候,她也许还是会问你是谁,我是谁这种问题,但是他愿意回答,哪怕每天都问,他也愿意回答。
曾一润示意着张碧亭坐下,又端起粥,一勺一勺的喂着张碧亭,张碧宵和廖青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吃惊了起来。
廖青对着张碧亭道:“碧亭,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啊!”
那张碧亭看了廖青一眼道:“刚才姐姐都叫你廖青大哥了,我再问你岂不是明知故问了?”
那廖青长叹了一口气,对张碧宵说道:“宵,我们的碧亭虽然失忆了,可是这嘴巴还是不饶人呐!”
张碧亭喝完粥后,看了那一碗药,对着曾一润道:“阿润,我能不能不喝那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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