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点四十分来自首都的航班终于降落了,大厅人满为患,接机的、下飞机的人吵吵闹闹拥挤不堪。
宁樱和卓沛宸被人流推挤着不受控制地移动到门口,卓沛宸尽力护着宁樱不被挤到:“安安,不要着急,人不会走丢的,你小心被踩伤。乖,不要往前挤,注意形象。”
宁樱被最后一句话劝服了,稍稍后退几步。站在人群中仔细辨别每张面孔,生怕错过了。
来了!距离太远,还看不太清,隐约可见一道袅娜的身形,可就是觉得那是她,莫名地笃定。
终于,要见到她了……
忽然感觉鼻子发酸、眼眶发胀,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不受支配,那么多的期待、思恋,根本无从抑制。眼巴巴看着她走到面前,止步,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宁樱,我回来了。”
大概站得太久,浑身僵硬,只觉得动一动嘴唇都显得格外困难。所有的准备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不知道她当时的表情是不是跟大脑一样一片空白。
宁樱细细端详着眼前的人,她美得令人窒息,周身每一处都仿佛出自上帝之手,雕琢得恰到好处,增一分太过减一分不足,堪称完美。
她今天穿一条水蓝色织祥云暗纹的旗袍,手持一只同色系的精致手袋,圆润的皓腕上挂着一只白玉镯,贵气又秀美;她走走停停间,腰肢娉娉袅袅宛若烟柳,修长的玉腿影影绰绰撩动视线。
她的皮肤白皙光滑,在灯光下似乎有些透明;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小,容貌精致瑰丽;她眉似青烟描黛,一颦一簇尽是风情;她一双凤眸总是清凌凌的透着宁和,让人心安;她的鼻梁小巧挺拔,衬得五官愈发立体漂亮;她唇若含朱,脸上总是挂着春水般温暖又矜持的浅笑;她的头发松松的挽起,簪发的是一支寒光四射的柳叶刀……
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散发着弥足珍贵的宁静优雅,矜贵得让人不敢放肆。
宁樱就这么看着她,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虽然有些晚,但还是要说,娉袅,欢迎回国。”
宁樱上前一步用力地拥抱冷娉袅,时隔七年,又见面了。
混乱的大厅里,两个女人真情相拥,一个张扬凌厉一个温婉似水,来来去去的行人情不自禁地驻足观望。
卓沛宸拍了拍宁樱,提醒道:“安安,先回家吧。”
宁樱眨了眨眼睛拭去眼角的潮湿挽着冷娉袅说:“这就是卓沛宸,我就不多做介绍了。阿宸,这是冷娉袅,‘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娉袅,我最好的朋友。”
原来叫娉袅。卓沛宸伸出右手:“常听安安提起你,冷小姐,久仰。”
冷娉袅伸手与之相握:“不如我听到你的次数多,卓先生,幸会。”
“回家给你做炸酱面!娉袅,你会不会冷?”
冷娉袅扫视卓沛宸一眼,别有深意地笑了:“我不冷,走吧。”
冷娉袅对卓沛宸并不陌生,这个男人在及格线以上,算不得优秀,数据显示这个男人是笑面虎型的,城府极深,见了真人才知道这人有多工于心计。不论如何,该受的惩罚是一点都不会减轻的。
卓沛宸也暗暗嘀咕:这女人极其危险,有引人入魔的能力,若不是一心放在安安身上,还真难以招架。
回到家,饭是宁樱做的,碗是卓沛宸刷的,冷娉袅只负责吃。
然后,两个女人凑在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宁樱更是彻底展露了话痨特性,卓沛宸插不上话郁结地看书去了。
最后,卓沛宸不得不悲愤欲绝地独守空房。
第二天,还是如此。
与女人争宠失败真心不能接受!
第三天卓沛宸强行把宁樱劫持回屋:“安安,明天G公司的代表会到市,陪我一起接待他们吧。”
“明天?明天元宵节,怎么这个时候来?”
“G代表之前没来过中国,想见识一下我们这里的传统节日,他希望可以看花灯吃元宵,所以就专挑这时候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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