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族长迅速走到了二人面前,把她们分开后,用听起来似乎很急切的口吻问:“发生了什么事?秀芝你受伤了吗?”
“郭怀眉用了武器!可能是胳膊上的骨头被断了。”罗秀芝用左手捂住自己鲜血淋淋的右胳膊,两眼冒出怒火说道。
罗铮忙中偷闲地又看了一眼西郭族长,只见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从他的嘴角一闪而过。
果然是这个老家伙在暗中捣鬼!
小芹、罗钊,都向擂台跑过去,王文山靠擂台最近,已经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罗铮跟着小芹,也走近了擂台。
“怀眉,这擂台赛又不是生死搏斗,只是村里争一个龙舟队的队员名额,你怎么能用武器呢?你究竟用什么暗器伤了秀芝?”
因为见不到明面武器,杨家族长怀疑郭怀眉用了暗器。
郭怀眉却不服气的说:“杨大叔,我没有用暗器,我只是力气大,打败了她,她耍赖不肯认输,居然诬陷我用武器。”
杨家族长走上前一步,也顾不上罗秀芝半边身体还是光膀子,伸手抓住了罗秀芝受伤的胳膊,这支胳膊的前半截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明显是骨头断了的症状。
疼痛难忍的罗秀芝无意间瞥见小芹也在往前凑,马上呵斥道:“小芹,你凑什么热闹?看好你家少爷!”
即使在此时,罗秀芝首先考虑的也是傻儿子,罗铮的心中有些愧疚。
小芹有些委屈地答应了一声,回过头来,不耐烦地抓住了罗铮的手,可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擂台。
王文山上前,轻轻托住了住了罗秀芝的下垂的前臂,对杨家族长说:“杨族长,你退后一些,让我来看看秀芝的胳膊。”“文山,你还懂医理?我以前可没有听人说过。”
杨家族长迟疑了一下,松开了抓住罗秀芝的胳膊。
这时候,其他几位真武境武者也上了擂台,杨翠把孩子交给小芹看管,找了件衣服上擂台帮罗秀芝披上,西郭族长家的丫环,也把一件衣服递给了台上的郭怀眉,郭怀眉很随意地披上衣服,正好遮挡住了深深的事业线。
“以前看过几本医书,略懂上一些。”
王文山一边回答着杨家族长的话,一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罗秀芝的伤口,又用手轻轻捏了捏罗秀芝断骨的位置,觉察到罗秀芝疼得直咧嘴,轻声说:“秀芝,忍一下。”
看到王文山一副很专业的样子,四周的人都没有开口。
王文山检查完了后,一只手轻按住罗秀芝的伤口,转过身来对杨家族长轻声说:“杨族长,秀芝的伤是法器造成的,这场争斗对手不仅使用了武器,而且那武器还是法器,不是一般的暗器。幸亏打中的是秀芝的胳膊,要是打中秀芝的要害部位,连性命都有危险。现在打碎了骨头,不是打断那么简单,这条胳膊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听了王文山的话,杨家族长的脸黑了下来,从罗秀芝受伤的程度看,他的初步判断也是郭怀眉用了法器,现在王文山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杨家族长是场上的裁判,擂台赛的规矩是不得动用任何武器,现在有人动用法器伤了另一个人,他居然没有发现和及时制止,算是大失真武境武者的水准。
再说,他和西郭族长的交易只是帮郭怀眉取得打擂台的资格,在擂台赛上帮助郭怀眉取胜,超出了交易的内容,他也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背暗中帮郭怀眉的黑锅。
不过,杨家族长心里也有些疑问,像郭怀眉这样的低级武者使用法器的话,他应该能提前发现,因为使用法器,有个蓄力的过程。郭怀眉只是凡武境八阶,蓄力的过程应该很长,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呢?
“王文山,你血口喷人,我怎么会用法器?法器那么珍贵的东西,我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怎么会有?你算什么狗屁医生,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你会给人看病啊?居然还能看出是法器所伤,你以为自己是南阳府的郭真人?你老婆自己没本事,打不过我,你们夫妻竟联手污蔑我,你们真不要脸!”还不等别人说话,郭怀眉就跳脚骂了起来,激动之中把身上披的衣服又故意扔到了地下。
冷眼旁观的东郭族长冷笑着说:“小女娃子还挺会演戏啊,你没有法器,你爹还没有吗?”
郭怀眉马上大声说:“我爹死的时候,没有给我留什么法器,我爹一个普通人,连武者都不是,怎么会给我留下法器?”
“我不是说的你那个死去的爹,我说的是你那个活着的亲爹。”东郭族长依旧面带嘲讽,好像下了决心似的,今天一定要把西郭族长这个郭怀眉的疑似亲爹,在众人面前变成真实亲爹。
“郭亦刚,我今天忍你好几次了,你敢再胡扯淡,老子废了你。”西郭族长终于忍不住了,冲着东郭族长阴狠地低声说道。
东郭族长还是一副面带嘲讽的表情,砸了咂嘴说:“自己做的下来,就不要怕别人说嘛。”
“郭亦刚,你敢不敢和我签生死状,咱们去滍阳镇的生死擂台上走一遭?”西郭族长看起来真是恼羞成怒了,指着东郭族长的鼻子问道。
武者多的地方自然有纠纷,为了避免私斗,滍阳镇专门有一个生死擂台,双方自愿签字画押后,就可以去上面决生死,官府只收钱做见证,别的事不干涉。
东郭族长是真武境一阶,比西郭族长的真武境二阶差上不少,说到上擂台,他心里还真有些发憷,脸上露出了一丝讪笑。他也知道西郭族长的脾气,竟没有敢回嘴。
杨家族长不耐烦地说:“好了,你们兄弟不要惹大家伙笑了,现在先确定秀芝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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