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走出来的时候,罗铮正在看一本大兆国的历史书,虽然灯光昏暗,但罗铮的视力很好,字也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书房内的藏书有几百本,前一阵罗铮曾偷偷溜进来,但害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并没有敢仔细看。
令罗铮觉得意外的是,居然有一些和华夏国的古代经典,比如《道德经》、《南华经》等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的书,但罗铮没有在书架上发现和修炼有关的书籍。
看到罗秀芝夫妇走了出来,罗铮站起身来,王文山以一种很亲切的口吻说:“不用起身了,我想再问你一些事情,可以吗?”
罗秀芝则是去把油灯调亮了一些,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看到罗铮点头同意,王文山坐在扶手椅上开口问:“你在那个地球上,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铮。”
“是那个铮?”王文山马上追问了一句,呼吸有些急促。
“铮铮铁骨的铮,我爸爸说男人在世上要有骨气,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罗秀芝夫妇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阵惊诧。
“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有,看起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王文山起身去里屋,拿出来一本深紫色封面的薄册子,递给了罗铮。
灯光下,罗铮看到薄册子封面中间部位写着“户籍册”三个大字,三个大字上面则是“象州南阳府宝叶县”一行小字,下面是“滍阳镇郭杨庄”一行更小的字。
这和地球华夏国的户口本很相似,罗铮轻轻打开,只见第一页上写着家主罗秀芝,赘婿王文山,翻开第二页,上面写着长子罗钊,次子罗铮,养女罗小芹等,每个名字上都盖有一个滍阳镇镇公所的红色印章,原来罗二狗在这个世界上的大名也是叫罗铮。
不过,户籍册并不像华夏国的户口本那样,清楚写明人的出生年月日。
“这还真是缘分。”罗铮把户籍册还给王文山,脸上露出一种有些震惊的表情,心里则是暗暗说道。
罗铮这个名字是孩子出生时罗秀芝夫妇起的,和他哥哥罗钊属于一个系列。
一开始为了怕孩子不好养,就按照习俗用了个贱名二狗,可随着二狗同学一天天长大,因为成了智障人士,罗铮这个名字反而被束之高阁,而罗二狗的名字则被广泛接受了。
在罗二狗和小芹的婚书上,用的也是罗铮,但那份婚书被罗秀芝珍藏起来,小芹从来就没有见过。
小芹隐约也知道二狗同学的大名似乎是罗铮,但是按照罗秀芝的规矩,小芹只能称呼罗铮少爷,这是罗秀芝想让小芹在潜意识里形成一个自己注定是罗铮丫环的想法,做母亲总是特别能替自己的孩子着想。
至于别人家孩子的想法嘛,那是别人父母的事情,所以说没有娘的孩子最苦。
当然,小芹在人前或者当着罗秀芝的面叫罗铮少爷,在背后则是叫罗铮傻二狗、二狗等名字,以致这么久了,罗铮还不知道罗二狗同学和自己同名,连笔顺笔画都一模一样。伊万诺夫当初说的等罗铮功成名就时改回自己名字的事情,倒是不用做了,罗铮很喜欢爸爸给自己起的名字,现在又从罗二狗恢复成罗铮,也算一个意外的小惊喜。
“你的生辰还记得吗?”王文山又问道。
“我是六月初八生的,到今年的六月初八年满十四岁,具体时间我妈妈说是上午九点四十五分。”
这个年龄当然是不准确的,其他的和实际情况一致。
王文山又问道:“上午九点四十五分是什么时辰?”
罗铮想到自己的穿越身份,就摇摇头说:“我们地球华夏国古代有时辰,现在不用了,九点四十五分是什么时辰,我还真不知道。”
“地球上的时间怎么算呢?”
“子夜算零点,一天分为二十四个小时,一个小时又分为六十分。”
王文山点点头,用心算了一会儿才说:“我明白了,上午九点四十五分是巳时三刻。”
“老二也正好是六月初八巳时三刻出生的。”
罗秀芝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几趟,才停下脚步,但脸上还是充满了激动的神情。儿子出生的年月日不是什么秘密,每年都要给罗铮过生,但时辰除了她和王文山之外,确实没有人记得。现在罗秀芝对这个儿子一丝一毫的怀疑也没有了,她潜意识中已经认为,只有一魂双生才可能会在同一个时辰出生。
“文山,看起来真是一魂双生,要不然怎么会连出生年月、生辰八字都一样。”
罗铮说的生日是华夏国的农历,他考虑到这里的习俗,把日期换算成了农历,没有想到竟然和罗二狗同学一样,更令人惊奇的是时辰也一样。
其实,就是这样也有很大的漏洞,由于天象的变化和观测手段简陋,立法不准确在中国古代非常常见,直到明末清初汤若望修订历法后,中国的农历才准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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