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按照你爷爷的意思走?为什么不能听我们的话?”秦母言语悲伤,“我们为你谋划好了一切,你为什么偏要执意自己走一条路呢?”
她不明白秦照琰再想什么,如果一切按照他们说的做,秦照琰一生无忧,可他偏偏不走,却选择一条艰辛的路走。
“你们?你们的路,确定不是再害我吗?”
秦照琰脚步未停,声音幽冷。
“”
秦母怔了住,望着远去的秦照琰,一双杏眸凝满了悲伤的泪水。
天底下哪有父母会害自己的孩子,她让秦照琰娶谢诗薇为妻,与谢家联姻,不就是为了他好吗?
可是
秦照琰却不懂,不仅不懂,还破坏了与谢家的联姻,娶了一个与他们家相差甚远的女孩,这样家世的女孩,怎么能帮得上他的忙呢?
秦母站在那里,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这么多年,自从秦照琰的爸爸去世后,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很艰难,只是,没人看到她的难处。
她清楚自己身为谢家的养女,多少要偿还谢家的恩情,但,她也明白自己只不过是谢家的一个棋子,她想摆脱棋子的命运,却始终逃脱不掉。
现在,她没了丈夫,没了自由,难道,连她的儿子她也要失去了吗?
“管家,先去医院。”
车上,叶沉鱼声音打颤的对管家先生道。
“不去,回家。”
秦照琰脸色一沉,声音清冷。
“照琰,你要听话,你现在在流血呢,得让医生看看伤口的深浅。”
叶沉鱼一张小脸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一只手紧紧按住秦照琰的手臂,一双清澈的眼眸噙了一层泪水,她不想哭,但却是忍不住。
秦照琰挨打了。
秦照琰受伤了。
秦照琰流血了。
这些看到她眼睛里的东西,就像是电影画面一样,一遍遍重复在她的脑海中,侵入了她的思绪,她的情绪。
叶沉鱼泪眼朦胧的看着秦照琰手上被碎瓷片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子,身体打颤,心口漫过一阵阵的害怕,恐惧。
“啪嗒——”
行驶的车子突然晃动,噙在叶沉鱼眼里的泪水,瞬间掉落,砸到秦照琰手上的手背上,融化成了血水。
“别哭,你一哭,我心疼的厉害。”秦照琰伸出未受伤的手,擦去叶沉鱼脸颊上的泪水,心口微微泛疼。
“我没哭。”叶沉鱼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泪水收回去,“我只是眼睛有些痒。”
闻言,秦照琰眼底噙了笑意,嗓音温润,语气宠溺,“你可真是我的小傻鱼。”
叶沉鱼抽了抽鼻子,“那你的小傻鱼求你去医院,你去不去?”
秦照琰一张清俊的脸庞上,凝满了深深的笑意,“去,能不去嘛。”
叶沉鱼破涕为笑,对管家先生道:“管家,去医院。”
“好的,夫人。”
管家先生闻言,一直揪着的心,松缓了一口气,这世间只有叶沉鱼才能让秦照琰如此痛快答应。
医院。
医生半躬着腰为秦照琰清理伤口,不一会,额头上竟然出了一层细汗,黑框眼镜后的眼眸微微惊恐。
如果伤口再深两厘米,就划破了手背上的血管,这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才造成了这种碎片割破的伤口。
医生想到这,不由得瞄了一眼坐在座椅上的秦照琰,伤口伤得这么深,他却面色从容平静,风轻云淡,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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