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秦立仁言语轻缓地继续追问道。
闻言,叶沉鱼闭上了眼睛,回忆着当日的情形,“照琰的身体很冷,像是从寒潭里泡过了一般,他好像藏在那里很久了。”
蓦地,叶沉鱼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清澈的眼眸看向秦立仁,心病?秦照琰对女人过敏的心病,是和他当时身体发冷有关吗?
“接着往下说。”秦立仁是想看看叶沉鱼究竟记得多少,如果全部记得,他已经没必要讲述当年那场惨烈的悲痛。
“有女人的尖叫声。”叶沉鱼闭着眼睛,怔了一怔,“是何媱,何媱她再哭,再喊。”
“喊了什么?”
“她再喊”叶沉鱼蹙紧了眉,“再喊,不要,不要,住手,不要杀他?孩子?她怀了孩子?”
回忆中,何媱的声音很乱,乱得听不清她究竟再喊些什么?
“爷爷拿了一把枪,对,他说过是假枪,他朝你开了枪,你是假死。”叶沉鱼睁开眼睛瞧向秦立仁,程翊坐在一旁,听着俩人的对话,一头雾水。
从方才进来,程翊自始至终都没有摸清楚俩人所讨论的事情重点方向,他皱了皱眉,不是来询问叶父死亡的原因吗?
秦立仁坐在蒲团上,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记得你爸爸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吗?”
“”
叶沉鱼沉思片刻,微微摇头,她不记得,她只记得她爸临死时的画面。
“那你最后看到了什么人?”秦立仁看着叶沉鱼,嗓音温和。
叶沉鱼脸色僵了僵,好半天才让自己平复了心情,“谢天?”
秦立仁闻言,放下茶杯,眼眸幽深,脸色冷了下来,“你最后看到的是谢天?”
“应该是。”叶沉鱼不确定道,当时,她昏倒在灌木丛,秦老爷子带走了秦照琰,却并未将她带走,她醒来后,隐约间是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如今想来,那个年轻的身影很像是谢天。
“谢天怎么了?”程翊认真听了半晌,低声问道。
叶沉鱼也不知最后是谢天怎么了,转眸与程翊视线对视,一脸茫然。
时间过去许久,久到杯中的茶水渐渐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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