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眸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走到椅子方位坐下,他嗓音温温的,道:“嗯,十分钟!”
夏霍光刚刚才消下去的怒火,气的铁青。
他道:“畜生,你跟你祖宗说话还要掐着秒点?”
夏殇眼神示意了一下池木,池木倒是很懂夏殇的心思,忙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新鲜的老物件恭敬的递到夏霍光的面前。
他道:“爷爷,您错怪殇帅了。殇帅之所以回来没能第一时间去看望您,是给您准备新年礼物呢。您瞧瞧,这鼻烟壶上的纹理,线条极好的柔韧。殇帅可是跑了很多次,才将它弄到手。这不,我给您带来了,您看您还中意不?”
夏霍光一辈子没什么特别钟爱的地方,只有两样东西,他看的极重。
一是已经去世的妻子,二是收藏鼻烟壶。
为什么收藏,是因为已故的妻子喜欢鼻烟壶,尤其妻子不在人世的这些年,他收藏鼻烟壶的癖好就越来越专一,极为狂热。
果然不出夏殇预料,夏霍光在看到丹青描绘的鼻烟壶以后,脸色缓和的多了。
夏殇倒不是害怕老爷子对他发脾气,而是担心气大终究是伤身的,何况他都九十多岁的人,身体再怎么强壮还是经不起折腾。
夏霍光将鼻烟壶收下,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不足以令他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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