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只看了一张照,心就痛到麻木。
大概是真的有所触动,修罗拥着怀里身体越发冰凉的女孩,心口上的伤口像开裂的千沟万壑,残破的摇摇欲坠。
他凝视着女孩凝脂如雪的小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开腔道:“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她疼。否则,同归于尽,只不过是一瞬间。这次,我放过你们!”
…
…
*
新年伊始,帝都大本钟敲响的那一刹那,昏迷不醒的安七月醒了。
她从中枪昏迷到此时的清醒,已经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
安七月动了一下手指,浑身除了痛,再无别的感官。
入眼的白,浓重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窗外是霓虹闪耀的夜景,洁白的窗幔半挂着。
她喉咙处还插着管,鼻翼上带着氧气罩,身旁是心电图监护仪器,周身能动的大概也只有眼睛。
安七月轻缓的动了几下手指,她视力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的原因,就是觉得经不起刺眼的光线,稍稍看了一会儿东西,眼睛就酸胀的刺痛。
她闭了会儿眼睛,从新睁开时,头顶上便罩下来一个英姿笔挺的身影。
时光有些恍惚,眼帘倒带进来的重影让她有一瞬的迷途。
她看着男人倾身下来的眉眼,眼眶氤氲着浓浓的水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