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他们悄然无息的出现时,已经醒了的季流年,还是被自家亲爸亲妈吓的一跳。
他墨眉微蹙,明显的不悦,但好在他身体虚弱,也就只能拿双眼睛瞪着二老。
琳达见宝贝儿砸还有力气拿眼瞪她,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回落到了胸腔。
但她目光浅浅一斜,落在他怀里睡熟的女人时,脸色不自然的冷凉了几分。
她眼梢微勾,凉凉的嗓音轻缓的溢出喉咙,“刚醒,就瞎折腾?你是嫌你老娘还不够操心是不是?你忍心看你老娘整日就这么担惊受怕的么?还是芊芊当年死对我的打击还不够大?”
她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季流年无奈的蹙了下眉,他做了个噤声动作,示意他老子过去帮他下床。
季怀安看了眼小心翼翼护着怀里女人的季流年,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他这个儿子,冷漠寡情,半点不像他年轻时热血的性子,倒是遗传了他情种的基因。
可谁都知道,情种多半是要吃尽感情苦头的,就像当年他娶琳达那样,还真是不容易啊,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
季怀安这次倒是顺了季流年的心意,小心的配合着他,然后扶他下床坐到轮椅上去。
琳达心疼儿子的心,是难以言喻的。
她一瞬不瞬盯着季流年后脑勺白纱布上已经溢出了点殷虹的血色,心疼的皱成了一团。
那个女人,就那么让他不顾一切,连他自己的生命都不知道珍惜了吗?
琳达赤红着眸子,不忍在看自己宝贝儿子那张深情款款的脸,越看越气!
季流年被推出去时,刚好早班的主治医生进来。
主治医师一看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的男人,吓的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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