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对他欣赏就快要赶超对他的嫉妒了。
一想到,那个他深爱的女人,余生都会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仿佛心口上最沉重的负累就那么交付了出去,却难以割舍那份沉重。
就像是摘下自己滚烫的心脏,给你的“敌人”小心的呵护,这中间肝肠寸断的痛,柔肠百结的不舍,更有无法言喻的信任和寄托…
修罗,承认这一刻,他的情感很复杂。
他幽蓝的眸子渐渐被一层冰霜所覆盖,视线穿过望眼镜凝着楼下立在楼影下的男人,淡到没有弧度的嗓音慢慢响起。
“我都是个快死之人,只留她在这里过一晚,这一晚你也要跟我争?我用她的一辈子仅仅换一个晚上,难道很过分吗?”
季流年胸口陡然堵塞了一下,他凤眸里冷瞬间黯淡了许多,嗓音寡淡而薄凉:“你这是在跟我打同情牌吗?”
修罗抬脚从望眼镜处移开,不在看楼下的男人。
他嗓音噙着淡淡的自嘲和轻不可闻的叹息,他道:“在我的地盘打同情牌,我需要吗?”
修罗说完,无情而又冷淡的挂掉电话。
他转过身,对一直候着的瑞奇沉声道,“给那个男人注射一针安定剂,让他安静一下。”
瑞奇面色微滞了一下,点头道:“是,少爷。”
修罗淡淡的嗯了一声,问瑞奇,道:“帝都的小少爷,是几点的飞机到巴黎?”
瑞奇据帝都传来的秘密消息,如实回道:“小少爷乘坐的是私人飞机,负责送他过来的是季先生的特助,常特助。不出意外,会在后半夜到。这边临时接机安排的是江直江特助。”
修罗琢磨着季流年这个男人动作倒是很快,他这边一传来血清报告吻合的消息,他就马不停蹄的将自己的儿子运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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