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
见那少镖头叹道:“那算命先生都说了,你们是命该一劫,最多只得十年富贵命。现在早就超出了十年,出人意料,还是被他说中了。这也不是他说得不准,你娘这么多年大把地香火礼佛,自然也是信了他所说。你们父女不但不感激他透露天机,还怪他满嘴……”
秦朝不想母女俩继续难堪,虽然也想听下去,但还是摆手示意他快些住嘴。
“算他算准了,如果因为少了感激便不肯继续救人,怕别人说他是在故意把劫难夸大了吓人骗人。骗得钱越多,说是被化解越多,劫难越小。骗不了钱,说劫难没被化解,劫难越大,那样算得最准也是害人。”犹豫了一下,秦朝继续道,“说不定正是因为他算得不准,吴夫人这些年香火礼佛减少了,就又被他盯上了,趁虚而入,落井下石。”
那少镖头愣了愣道:“不怪你这么说,因为你还未来得及见识苏州美人之盛。货比三家,她们都名不符实,算不得上品,中品都算不上,下品中也只是勉强可称作上品。这个级别的货色,买下其中任何一个都没什么大用,做个暖床丫环都麻烦……”
听他说来说去一大堆,无非是想说明,这母女俩还不够资格值得别人如此大费周章。就算那算命的可以这么办,也不必这么办。直接这么说当然很得罪人,这么转着弯儿说,似乎也没留什么情面。秦朝不是很在乎自己那点情面,在乎的是那母女俩被熟人这么说,想想都难受。
不想可以吗?
“唯母女俩打包一起买下,浪费了银子也不亏。你要是愿意相让,交个朋友,明天另送你一对爱妾,身价绝不在她们之下。”转着弯儿说来说去这么久,终于露了条狐狸尾巴。
任管家的表现竟比自己这当事人还急,发出提醒道:“少镖头这是要破坏规矩吗?”
那少镖头摇头道:“这并不破坏规矩。等这位兄台买下了她们后,转手再卖如何?”
任夫人笑了笑,摇头道:“这规矩虽然是死的,人虽然是活的,但怎么说,也不该在这儿松开这个口。”言下之意,规矩只是现在的规矩,但谁都不可以明着在这里破坏。
秦朝不知是什么规矩,也没多大兴趣知道。早就发现各行各业的规矩太多,烦人!
心下怀疑,那少镖头考虑买下,说不定也是想好心帮她们母女俩一把,虽然不一定是要放她们走,但如果不是自己也出现在这儿,于其落入其他人手里,不如落在他手里头好。
突然想明白,卖家没将鸡蛋只放在自己这一个篮子里,那三位都是次一级中最好的买家。这似乎也是在转着弯儿逼自己快点买下这对母女,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
真的现在连自己都没法松口不买,更无法狠下心肠将她们转卖他人。与后世那人人平等的社会环境相比,少镖头那儿待遇最好都可以说是地狱,不过是还没深入至十八层而已。
秦朝懒得理会什么规矩,向吴家母女俩直接提问道:“只要你们自己愿意跟少镖头走,我这儿绝无二话。”
吴圆圆似乎心动了,似乎在考虑,吴夫人毫不犹豫道:“随主人心意好了。”
突然发现那少镖头下身加了速硬挺,立知他的心意变化很大,受不了男性本能的**驱使,对这母女俩快接近势在必得的地步,秦朝顿时连一秒都不便再等,哈哈一笑道:“好,很好,买了。
任管家夫妇暗叹请神容易送神难,表面客客气气,将那少镖头一行三人送走。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干,最难都不怕,关键是要吊起三人的胃口。
别喂饱了,甜头越甜越数量不足,后劲越足。
秦朝平时虽然紧守男女界线,此时却当仁不让,不愿别人再插手,亲手将吴家母女俩抱入了马车。这也是因为对碧云和李奶娘刚刚显露的言行举止不满,只是不好说什么。
奇怪的是吴夫人半点都不见挣扎。
吴圆圆只微微挣扎了一下即止,脸露幸福的微笑,细若蚊蚋地喊了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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