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离开后,龚婉表面没什么,内里却像失了魂。与往日相比,干什么都不对劲。原因不用找都知道,但真要说又说不清为什么。现在与秦朝再次勾通起来,浑身顿时充满了干劲,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遥远的距离仿佛不再距离,
特别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啊!”龚婉突然发现自己不但连衣服都没脱,鞋子都还有一只没脱。
“该死的大师兄,怎么不说清楚就走,我这次绝不会再嫌你太唠叨呀!”龚婉红着脸穿起另一只鞋子,突然想起还没通知小柳一声,实在不该。
忽又想起辛双清,若说她没试着呼唤过,龚婉说什么都不信。虽然有可能试过几次,但应该一直都没有获得回应,心急无奈之下才告之。换个人实验继续,谁利用谁?
龚婉暗自得意,自己只一次便与师兄心有灵犀一点通。
美孜孜的,差点又忘了通知好姐妹小柳。
笃!笃……
敲门声响起。
紧跟着是辛双清在说话:“醒了吗?”
听到的不只三个字,还有字中的兴奋和期待。
“答案是什么?”龚婉嘴里这么说,心里很不想说。但更不想说谎,忍不住道:“现在还用得着我说吗?”不说也说了。
“真的!?”厚实的木门突然被从外强行推开,辛双清只看了一眼便又退出门外,口中连喊:“真对不住!”从龚婉的异样神色中,答案被确认下来。
辛双清既惊喜交加,又自悲自怜。既有些不知所措,又似乎……
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想。
刚刚还希望龚婉越快成功越好,现在却希望她尝试一万次都只有失败,尝试万万次都无一成功。
这成功来得太快!
又不是来得太快。算上之前的努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忍就这么付之东流。
房中。龚婉用尽全力下了个决定,今后绝不把第一次心有灵犀的具体情况说出。
不说出去,辛双清听不到,小柳也听不到。不然不知会带来什么后果。辛双清怎么猜测。随她怎么猜测,只要不了解其中具体情况,最怎么嫉妒,想来都应该十分有限。
自己又不是半点都没有自知之明之人,对师兄的爱慕主要都还是爱慕,非分之想是少不了,但绝对不多,一切随缘吧!感情最深都无妨,如兄妹情深。
现在把具体情况瞒着辛双清,也是为了帮师兄少惹些麻烦。多空出些时间来安排。
这不能全怪自己,谁叫她回复了名门大派掌门的行事作风,不再像前些日子一样尊重人。
或者说,只要师兄不在。她就会原形毕露。
若非自己现在还有些利用价值,多半是像师兄没来前一样。不屑一顾。有平等就有不平等,这世上总少不了不平事,古今皆同。无法避免,事实最正常不过,说什么说。
至今为止见到最平等待人的高人,仍无人比得上半个师兄。那种深入骨子里的平等,别人怎么都强装不来。
例如:秦老家主。
表面上。他对自己人是非常地平易近人,却高高在上在骨子里,死抱着第一皇族的荣耀不放,对其它三大世家都不是很瞧得起。
当然也包括了段家在内。
师兄不同,不同的地方多着呢!至少是个奇异之人,不只是言行举止奇异。接触越久。越深,与他的关系也越奇异。是知交还是情人或者夫妻,龚婉以前一心想分个一清二楚。
现在不想了,觉得就这样也好。
为什么一定要分个一清二楚?
一直都这样,不好吗?
分离后。至少有满足过。
这样的日子!
同在一心,心中同在。外在人不在,内在心还在。
龚家酒楼再不是原来的龚家酒楼,原来的不足和满足远不如现在的不足和满足。
秦朝一走,龚家酒楼的吸引力十不存一,但还是远胜从前。至少在南涧镇上,绝对是无可非议的第一楼。
第一名楼!
龚家酒楼最不像其它名楼的地方是太讲究平等,至今仍不限贫民出入。吃不起饭的总是有,但至少大部分不会像秦朝刚来时那样,一个馒头都买不起。
不过对富贵中人还是有很大不同,有的价格高得别人买不起,也可以说是双方的一种补偿——从秦朝离开这天开始,接下来的十年之内,十里香的价格将被固定为十两白银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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