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挺高兴见到那妇人的大胆目光,冲她笑了笑,拖长了声音,加重了语气道:“这算什么……没点儿手段,当爷的侍女这么好当吗?”
那妇人螓首低垂道:“非常人行非常事,失礼了。”
柔声细语中,听着却有一股刚强的味。
玉紫走近身耳语道:“没什么失礼,别怪我小气就行。”悄悄塞了两颗银豆在她手心。
那妇人犹豫了好一阵,目光在怀中小女身上转了又转,才紧紧握住银豆道:“谢谢!”
玉紫道:“这没什么,不过是力所能及的范围。平时很难想象带着小孩子行走江湖,‘修罗刀’以前看来也不容易。”说着又塞了两颗银豆。
那妇人又犹豫了一阵才收下,叹道:“孩子都快长大了!最难过的都过了!”低吟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玉紫冷脸耳语道:“如果你知道我在教坊司呆了多长时间,便知道这世上最多的苦难对女人都不算什么。只要还是人。”说着又塞了两颗银豆过去。
那妇人迟疑着收下道:“别再这样好吗?”
玉紫道:“刚才是使了些手段,但我也是在实话实说。”
那妇人全力压低声音道:“难怪你如此无视礼教大防!视若无睹像呼吸,目中无人像走路。现在是不相信你的话都不行。”
玉紫笑道:“从你的谈吐便知道,你也非一般人可比。若不介意,不如暂且寄居在大理南涧镇龚家酒楼,这是信物。”声音越说越细小,混在四周其它声音中。
顺手塞了个被撕掉一半的纸团,那势头根本不容人拒绝,霸道却不叫人反感。
按江湖规矩,玉紫留下了另一半纸团,以防万一。合不合在一起。得看以后。
那妇人还在考虑接下来说什么,玉紫已经回头挥手说拜拜。
“拜拜!”对这类很容易朗朗上口的新词,她表现比秦朝更喜欢用,却从不解释。
也不喜欢秦朝的第一手解释。喜欢等琢磨出来了再核实对错,屡试不爽。喜欢暗中关注别人琢磨的时间长短,暗中与自己原来所花的时间比一比,看谁的表现更聪明。
秦朝一把抱住投怀相抱的玉紫,对那妇人的目光感觉犹为深刻,一张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虽然那女人怀里抱着的也是个女人,内外情势却很不一样,不只有年龄的问题。
玉紫还未满十三,那小姑娘能有多小?
秦朝更不敢出言解释,说自己不是sè狼。
*裸的事实已经胜过千言万语。说得最有技巧都很容易变成花言巧语之类,徒惹误会。
“爷是否该真心谢谢阿紫帮忙,至少大大减少了来自别人女人的麻烦,是不是?”玉紫的话让秦朝把正往下移的手掌回转,往上又移了一寸。停步在玉山峰上,不敢乱动半分。
处子的幽香在这种情况下更令人回味无穷,却也是在帮倒忙,且无从拒绝。
青春少女的优美曲线是男人都喜爱,却也是在帮倒忙,闭上眼都无从拒绝。
指头拨弄峰头的本能冲动,多止住片刻就多一份艰难。表面却见不着其中有什么为难之处。无耻sè狼的帽子也是无影无形,却牢牢地被戴在头顶上,人证、物证皆在。
且不只一个。
想喊冤都无从喊起。
感觉那妇人的目光中像是带了刺,秦朝最如何无可奈何都不敢随意露出来。心知这里暂时是属于玉紫的天下,这时不妥协,以后想妥协都难。男女间天生拥有互相吸引的魔力。
玉紫要享受一下也没什么。
碰一下像触电一样。
碰多了又稳定了。
一路走来。这也不是第一次。
最难受的是前天下午,当众被一个叫符敏仪的年青美女鄙视。
符敏仪没怎么隐藏身份,反而是秦朝,暗用密语传音去叫破。
书中的符敏仪,可以说是天山童姥巫行云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她脸上一直不见有半点惊讶。初看起来是如此地沉稳,却也被小玉紫骗得团团转。鄙视sè狼的行为没错,秦朝也想她多鄙视一下,只不想鄙视错了对象,sè狼明明是玉紫!
看她鄙视个不停,怎是滋味?
秦夕落看不顺眼,与符敏仪战了百余招,稍占上风,却未分胜负,反替秦朝惹来了更大的鄙视。特别是战后,符敏仪恍然发现,秦夕落是故意相让,原因却在秦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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