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正正气凛然道:“单某也知道,但这时候怎么能趁人之危,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契丹贼萧峰。”
‘函谷八友’又客气一番后,才将他迎了进去。见玉紫还是端坐不动,都没说什么。大家都很默契地只当她不存在,仍谈笑风生。
当听到单正一句:“别看那‘桃花仙子’曾经做过南慕容的侍婢,为人着实不一样,不然单某哪还有命站在这儿和大家说话……”话还没说完,玉紫已经忍不住怒火直冒道:“是好人就应该继续跟着南慕容,而不是看我家公子厉害,就抢我饭碗。”
众人相视一笑,单正道:“此言差矣!弃暗投明,谁能说这有什么不对?至于对旧主忠不忠心,‘桃花仙子’对南慕容已是仁至义尽。例如今日这一掌,很显然是代南慕容所受,不过是没同流合污而已嘛!”
玉紫听得非常不痛快,说话更不留情面,讥笑道:“‘桃花仙子’都敌不过北乔峰一掌,‘北乔峰,南慕容’果然是厉害非凡!不像某个武林判官,依老卖老,浪得虚名。”
‘函谷八友’都相视苦笑,暗道得罪不起这丫头,见单正脸色还算正常,不由很佩服他养气的功夫,听他道:“北乔峰原本是很厉害,但也没这么厉害。这不也是多亏了你家公子吗?”
玉紫噘着嘴,心里不痛快至极。愕然发现这家伙很阴险,不像表面那么正派。这一句反击确实厉害——自己这个身边人,武功的进展竟然还比不得北乔峰一个外人!
甚至比不得南慕容的侍婢阿朱!
‘函谷八友’都不傻,纷纷明白了过来,相视一笑,既心感痛快,又郁闷难当。如果秦朝当真是逍遥派高人,那么连玉紫都是外人,‘函谷八友’才是逍遥派的正统出身。
八人原为逍遥派苏星河弟子。
‘聪辩先生’苏星河是无涯子的大弟子,‘星宿老怪’丁春秋原是无涯子的二弟子。
无涯子落崖,丁春秋一直找不到‘北冥神功’,想尽了办法从苏星河身上搜寻秘笈。
苏星河为使弟子八人免于祸端,将八人同时逐出门墙,从此不见,这八人不敢再以师兄弟相称,但眷念师门情深,于是纪念在函谷关学艺之地,并称“函谷八友”。
苦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发现有收拾丁春秋的机会,同时有希望回归师门,但都不敢再轻举妄动,第一时间聚在了一起,准备一同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再行动。
不料秦夕落依秦朝指示找上门,道出一连串连逍遥派中人都少有全知的内情,直说是要带玉紫上擂谷山解珍珑棋局。
在那之前,当然得先挑战一下‘棋魔’范百龄。
要知道,那一出珍珑棋局不但‘棋魔’范百龄一直想解都解不开,连他师父苏星河也一直想解都解不开,甚至连他师祖无涯子都不一定能解开。
最不可思议是,发现玉紫的棋艺烂得要命,八人中棋艺最弱的李傀儡让三子,她都是输多赢少,但还敢自信十足地打赌,好像那珍珑棋局已经被她解开过。
八人要不是猜到,真正能解开棋局的人十有**是那秦朝,早就忍不住跟她赌了。实在气不过,见她棋术这么烂,竟然好意思厚脸皮代手去解那难住师父几十年的珍珑棋局。
单正见玉紫无话可说,心中不由得意之极,脸上却不露声色,淡淡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还看今朝’兄气魄惊天,连秦皇汉武都不放在眼里,单某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早自认不及,是远远不及。”
“你是该有些自知之明。”人影一闪,秦夕落突然出现,隔空一掌击向单正。
单正本能般单掌迎击,发觉排山倒海式的掌力像龙卷风袭来,慌忙改双掌迎击,身不由己地像陀螺连转九圈才停,奇迹是身上一点伤都没受,这比受重伤还令人难以接受。
“这便是我那二弟送我的半部‘九阳功’,也是北乔峰正在修炼的武功。”话音还在,人已经不见了。
玉紫趁机追出去。
客厅内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函谷八友’和脸色通红的‘铁面判官’单正,不见有半个下人。
“是‘西南武林四大世家’的秦老家主吗?”单正终于开了口。
薛慕华又惊又愧道:“看来这老家主平日对咱们还算手下留情了。”
‘花痴’石清露叹道:“是呀!这秦老家主听不进半句他兄弟的坏话。”
她这话既是解释,也是在警告。单正一听就明白过来,苦笑道:“我又没说他没自知之明。”这话显然是欲盖弥彰,越说越不像话了。
大家都看出他有些失了方寸,但没再说什么,怕又被那秦老家主听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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