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陈长老么!你跑这来拦我路干什么?莫非你也看不惯我这等行径?”赵钱孙一看到丐帮陈孤雁,就知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心中实在不想再去管丐帮和乔峰之间的那些事。果然,只见陈孤雁摇摇头,叹道:“这只怪咱丐帮自己不争气,还得劳你俩大驾,得罪了。”只抱拳,没明说,但那还用得着明说么?
一者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二者说出来很不好听,三者说越多越不好说。赵钱孙明知不好说,却偏偏要说,故意揭他伤疤道:“上次在杏子林中,乔大帮主不是宁愿自己流血都要赦免你四大长老判乱犯上的死罪么,咱还有什么好说。要说先把命还上再说,到那时,丐帮还能叫丐帮?到那时,还不是随他怎么样!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么?”
陈孤雁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却仍然半步不让,大声道:“乔帮主是英雄不假,半点不假,但这本不是一回事。对帮主,我依然还是敬重……”
赵钱孙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摇头道:“三十年前雁门关,乱石谷,我们已经失手错杀了乔峰他娘,即使他和他爹要报仇,咱都没什么好说,不报仇,咱还有什么可说?”
陈孤雁脸色更怪异了。
谭婆道:“别老是只会说那些家仇不同于国仇,小义不同于大义,欺我和师哥都听不懂大道理。如果连父母之仇都不去报,那还算人么!但你看乔峰,咱能怪他不报仇,还力阻他爹报仇吗?”只看陈孤雁神色便知,他至少有听过萧远山跳崖后并没死之言,
赵钱孙单掌一推,没想到没推动陈孤雁,赞了声:“好!”双掌一推,用力将他推在了一旁。牵了驴。继续走自己的。此时只要能跟小娟在一起,哪还管得了其它。
事实别说乔峰是连敌人都很敬重的英雄好汉,就算他是四大恶人那种人,不也都懒得去管。此时。此刻,此景,轻功都不想用了,反而希望走得越慢越好。
当年雁门关一战,若非高举国家民族大义的大旗,又怎会那么天真!那么幼稚!一错再错,犯下那种无法挽回的大错?
上次杏子林,主要是去作证,还勉强说得过去。
这次显然是想先下手为强,找机会动手铲除萧峰。甚至想引他爹出来一起除掉,免除后患。如果说希望不大,战乔峰父子不过,便说什么不惜一切代价。
在秦朝眼里,便如同抗日战争时对日本鬼子一个样。
因此站在咱汉人的立场来说。这么做有功无过,可赵钱孙就是看不惯。只是过去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见到那一篇《天竺少林一家子、契丹丐帮好兄弟、大宋坏蛋何其多!》
赵钱孙还不知道,这一番表现反而救了他自己和谭婆,萧远山刚才就在不远处窥视着事态的发展,对于杀不杀汉人,心中一直在犹豫不决。甚至可以说。犹豫不决了整整三十年。
刚见谭婆武功突破,报仇雪恨的决心无形中又加大不少,杀与不杀的天平倾斜,但终究还是没杀。只要有《九阳真经》,父子俩的武功都还有得涨,不怕别人武功高。
到时候。最怕的只怕是别人打不还手,那样即使报了仇都很没意思。这想法倒是很接近那秦朝往日的异常行为,以前很难去理解,现在却是想不理解都难。
杀人容易宽恕难。要杀,谭公、谭婆的那些子子孙孙都该杀。冤冤相报何时了!
要偿命,自己往日又杀了多少人?
再多十条命都不够还。
要杀,暂时还轮不到他俩。至少他俩一直都比较偏向乔峰,不管是在杏子林中,还是在这里,或是在其它什么地方。杏子林中谭婆第一个站出来替乔峰疗伤,赵钱孙第一个说契丹人和汉人都是人,汉人未必都胜过契丹人,未必比契丹人高贵,叫乔峰不必自欺欺人。说什么‘明明是契丹人,非要说自己是汉人,祖宗都不认。’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却深得吾心,萧远山不只一次暗中叫好。
换个角度看,自己对汉人能有那么好吗?
不说不行,至少可以说很难,很难,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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