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秦朝一怒之下请慕容阿碧代笔,没想她滔滔不绝便是上千言。
“看来李师姐这本领还得加强,还得多跟你学学。”
“嘻嘻!这算什么,瞎扯谁不会?”
秦朝苦笑,自己就不会!每个字都要反复斟酌,每一句都要反复推敲,生怕有什么不对。这方面看来永远都没法跟女人比,更难是连甘拜下风都不许,还是继续强撑着。
只舞舞笔杆,总比舞到床上去动武强。
别说李秋水,就无涯子都写了三封信,每次都还是由薛神医快马加鞭送来。秦朝见他风尘仆仆,连睡觉都睡在马上,说不用这么劳烦他。薛慕华反而急了,这哪儿能叫劳烦!
秦朝没再说客气话吓人,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奔波,更显劳苦功高。虽然这只是送一封信,却不但可以从自己这儿得好处,还可从他师父苏星河和师祖无涯子那儿得好处。
至于巫行云,那可就得看她当时的心情如何了。
薛神医送信时易了容,却欲盖弥彰,漏洞百出。也不见有谁道破,一个个都故作不认识。不再像过去,把他吹得天上罕见,地上无双。虽然不再那么露骨,马屁却还在拍个不停。
转过身去,不少人都笑痛了肚子。越是不能说,越是忍不住要笑。薛神医的医术是高,易容术却是想高估都不易。只说他舍不得刮去那把半黑半白的胡子,就不难不露馅。
唯有秦朝,一个眼神便捅破。
却也没说破,一个眼神就够了。
薛慕华对自己的易容术最怎么自信,也没想过要瞒过秦朝,但只一眼就被他看穿。心里还是难免感到有不舒服。秦朝虽然不想打击他对易容术的自信,却也不想陪他演戏。
王闰之成了薛慕华的师叔,见面礼送了一套飞刀,名‘七叶蝉翼刀’。
薛慕华当时没怎么在意。后来在无人处打开一试。却是惊呆了!
“蝉翼刀,果然是蝉翼刀!当真比树叶还薄!半点都没夸大……”
事实更难在于要保持和其它飞刀一般地坚硬和柔韧。薛慕华试了试,每一柄都足够胜任。稍不注意,手上便多了道口子,鲜血直流。好在还没来得及擦毒药。对敌人越毒越好。
薛慕华没想有这么大收获,对秦朝和王闰之来说却没什么。王闰之亲眼看见,秦朝用‘大日印’将一套又一套普通飞刀炼制成‘七叶蝉翼刀’,随手便送了出去。
事实怎么可能?
将普通铁匠的力气提升十倍,就已大有可能了。武功修炼到高深处,最低也不下于普通铁医的技巧。但要具体说,少说都可以说上一年半载。就当是在读中专。一般也得读三年。
在王闰之看来,这多少有些不务正业。却不好说他什么,只好眼不见为尽。
据无涯子了解,这却叫同道中的同道。一年一封信不够。半年一封还不够。
但要像李秋水一样一封紧接一封,有时一天好几封,掌门人的面子往哪放?
这方面秦朝倒还比较放得开,今天向李秋水请教铁医的技巧,明天向她讨教炼丹的技艺,后天再谈谈对武学的看法。既不是很在乎李秋水说不说,又不是不在乎她怎么说。
就这么,秦朝看似悠闲又很忙,说忙又不忙。但要敢直接公开身份,只一个张三李都有得应付。说什么都不会将七娘还他,只能在其它方面想办法,不然怎么面对王朝云!
公开不公开,表面看没什么区别,实质上区别很大。
对秦朝个人而言是这样,对京中那些大人物也这样。
就说苏夫人的大女儿苏旨,小木婉清两岁,也一样蛮横,表现更无礼,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无法无天,却因当众叫秦朝之名而与小皇帝赵煦在御书房吵了一架,掀翻了御桌。
这一架虽然表面是皇帝吵赢了,苏旨输了,有大臣得知内情却不这么看。
赵煦对苏旨的喜欢和容忍,再次被提升到另一个新的高度,却更难公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