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道:“比那姓木的还无赖!”
白发神尼道:“只是不想被某些官府训练出来的走狗骗来骗去,难道这也有错吗?”
凝霜道:“难怪慈航静斋只能有两个传人!这就是不听指挥的下场。特别是女人,不老实的女人大都没啥好下场。”突然想起师父和小师妹现在的悲惨下场,嘴还张开着,话说不下去了。
冷月也想到了一块,也说不下去了。
白发神尼沉默了一会,突然道:“这下你俩总算明白了吧!”
凝霜冷着脸,一字一顿道:“他都说了不想和官府合作,咱最怎么傻,能不明白吗?”
三女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都不再说话。
此时秦朝正在一家小酒店喝酒喝了又喝,一边反复思考一些问题想了又想。想的主要是白道的问题。以前对白道的认识,不是太肤浅,便是太混乱。
书里书外都认识,真真假假都不少,虚虚实实混一块,到现在都还没能理清,不过也差不多了。江湖和官府分开,江湖有江湖的白道,官府有官府的白道。
官府的白道,女人特别多;江湖的白道,女人特别少。
可能是因为:黑道越黑恶,女人越漂亮,越势难两立。
这些女人的上级多半也是女人,多半身在帝王将相家。
而这些女人的上级,多半是这些女人的男人,也就是那些帝王将相。其中又分文武阵营,互相制约。最有权文武双全的是帝王,将相都免不了被上面猜忌,大都没什么好下场。
以文官制约武官,以武官制约文官。
以男人制约女人,以女人制约男人。
以官府制约江湖,以江湖制约官府。
以白道制约黑道,以黑道制约白道。
一方最强都少不了有另一方制衡,高了就要打压,不甘被打压的便要被灭掉。
秦朝再一次想起在官场几次大起大落的苏轼,每次都是狠狠地打下去又高高地拔起来,苏轼的官才越做越大。就这秦朝就知道自己受不了,不好在官场久混,不得不佩服苏轼。
这种大官有不少,为什么只佩服苏轼?
这种大官是不缺,人死光了都有猪想坐上去。但要同时在文学上取得那么巨大的成就,那可不一样。秦朝自己是个书虫,多少知道其中的难度。只说给一个小皇帝下跪,思想上就受不了。
只要有这种思想,多少肯定会影响文学。
秦朝也确实因为自己的文章而惹了大祸。
如果他没写《养生经》,没写那《东游记》,以官府办事的效率,针对他的动作绝不会这么快。能有这么快,最大的可能是因那个自以为至高无上的人下了令。
那个人承不承认,对秦朝有什么区别?
突然,秦朝觉得想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准备走了,脑子里却自动冒出‘太监’两个字。想起这些既不属于黑道,也不属于白道,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的妖人。
他们既可以用来对付白道那些女人,也可以用来对付黑道那些男人,文官武官都可以对付,除了一个男人外,什么都可以对付。
秦朝已经不想都不行,自己不但不是那个男人,还是那个男人现在特别想对付的人。如果没有高太后‘帮忙’压着,可能早就已经跟那些非男非女的人面对面交流有不少。
有时候,真想通过王闰之的眼睛去皇宫瞧一瞧,但再想也都忍了下来。虽然王闰之肯定不会太在意,但苏轼肯定会非常非常地在意。可就算做了,苏轼又如何能知道?
将心比心,关键不在别人知不知道,而在于自己问心无愧。王闰之的信仰是王闰之自己的选择,不管是对是错是好是坏,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秦朝认为,这份信仰再大一万倍也不该成为自己利用王闰之的借口。不只针对王闰之,对其他信徒也得一视同仁。秦小柳确有不少不同,但那也是因为她自己的选择。
边想边走出酒店。
嘴上还喝个不停……
此时凝霜和冷月在峨嵋山下租了间民居,一边等待慈航静斋的传人,一边调节自己的心态。少了值得忠心的对象,心不乱才怪!心一乱,其他都跟着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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