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摇曳的烛火终于停止晃动,秦雅看着它在空中爆开烛花,晃了晃,伸手推了把身侧的人。
“莫安。”
她犯了罪,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可这能怪她吗?情郎变成了姐夫,呵,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加让人觉得荒谬的事吗?
“雅儿。”身侧的人自迷糊中转醒,一只手支在坚硬的床板上,**的胸膛暴露在她的视线中,“对不起,我——”
床上的殷红,比任何口舌都能证明她的清白。莫安大脑一片空白,却又莫名的欣喜。
雅儿,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雅儿。
为何会失控,他也不知,他只知道,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这样毁在他手上了。愧疚的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那人却翻了个身,别过脸去。
“你走罢。”
薄唇轻启,吐出的,是这样残忍的一番话。
“雅儿——”
“你还要怎样?”她转过头来,受伤的水眸像一把尖刀,直插入他心口。
烛光点点,她雪白的肌肤像上好的缎,暴露在空气中。只是此刻,再多风月也无法在二人心中勾起。
“是我亏欠你太多。”他说。
掀开缎被,起身站在地上,穿好一身衣服,略微整理一下,“秦雅,你记住,无论如何,今生今世,我莫安,永远都只爱你一个。”
“说这些做什么?”床上的人将身子背过去,眼泪不争气的乳断了线的珠子般砸落,滴在枕头上,很快润湿一片。
就这般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古老的木门发出一声叹息,卧房里也渐渐静了下来。
很快,她便要随母亲搬去新宅子了,她知道这是母亲的意思。可姐姐却被留在了莫府,按照母亲的要求,留下来是为了他们夫妻俩培养感情。
新迁的秦府很大,也没那么多活计要她做,每日里坐在莲池旁边发呆便成了她唯一的消遣。
“小姐姐。”
这日,她正坐在莲池边对花伤神,忽然听得一阵童声,抬头,只见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坐在一对并蒂莲上,模样看起来有七八分相似,莫名叫她觉得亲近。
她伸出手,想摸摸她们的脑袋,可奈何莲花离她太远够不着,只得作罢,“你俩是莲花仙子吗?”
“仙子?”瞧着大点的那个小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圆圆的脸蛋上出现一对可爱的酒窝,拽着身边的另一个小姑娘道,“妹妹你听,她叫我们仙子呢!”
继而转过头来向她做了个鬼脸道,“我们才不是什么仙子,我们是鬼,你怕吗?”
“为什么要怕呢?”秦雅反问道,似是与她们对话,又似是喃喃自语,“很多时候,人心要比鬼怪可怕上许多。”
“姐姐。”小点的那个女孩子拉了拉她姐姐的衣袖,“她看起来很伤心。”
“我知道啦!”做姐姐的那个抓了抓自己的小辫子,本来就算不上整洁的头发被她一下子抓的乱蓬蓬的,“这样,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报仇。”
“不用了。”两个小孩子,又能帮上什么忙呢?秦雅笑笑,招呼她俩下来,“看你们的头发都乱了,快下来让我给你们重新扎一下。”
“不要!”大的那个小姑娘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
“为什么?”秦雅愣了愣,“头发乱可没有人喜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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