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原本想着像他这般狡黠,又出入皇宫轻车熟路的,必然是有他独特的法子的,哪想到他竟然也是个蠢笨人,直接就横冲直撞了。
“你这样是不行的,会被他们看见的!”
我捶着他的胸口,示意他不要以卵击石。
风擦过我们的耳畔,若再快些,我就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会被疾风给削破,那人的声音混杂在风中,一字不落的传入我耳。
“只要够快就可以。”
“你有把握?”我止住了捶他胸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半扇面具和着飞扬的发丝,掩去了他所有能被人察觉的情绪。
这样说,他先前是在故意逗我了?明明有把握,却停下来与我聊上几句,白白让我担心,好满足他邪恶的逗人乐趣?
“有人!弓箭手!”
燕子略过低空,大统领果然没让我失望,他作为良栖亲手提拔的将领,当机立断的挥手下令放箭。
浓密的箭羽铺天盖地而来,我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别害怕。”他说,一片青色衣衫盖上我的眼,挡去了周身危险,只听得擦身而过的箭羽。
忽然,抱着我的人身形一顿,既然迅速的向下坠去,我一惊,本能的掀开眼睛上的遮挡物去看,一双微凉的手却取代青布牢牢扣在我眼上,“别看。”
他是被箭射中了吗?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暴露身份喊下面的人停下,极速下坠的身体却在一声踏破细竹的轻响后停下,继而极速上升到一定高度。
“大统领,多谢相送。”眼前的手掌挪开,风呼呼的刮过,抱着我的人嘴角噙着笑意,朱红的宫墙渐渐淡出视野,连着气急败坏的大统领也看不见了。
我们在僻静的巷道处落下,他将我小心放下,再伸手替我抚平身上的皱褶。
“出来了。”
“你不是说有把握吗?怎么还是叫人给逮着了,还差点从被箭给从天上射下来。”顺着他的臂膀滑下来,我站定在地上,方才虽然被蒙了眼,可其中凶险我还是能想象到的,这个人,怎么这般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我何时说过?”他微微向后退去,右手摸上肩胛骨,从中用力拔出一根长箭来,随手一丢,再随便自里面的衣袖上扯下一块布。
“转过去。”
“不是你说的够快就可以吗?怎么?还想抵赖?”我还在纠结着先前的事,看见他动作才发觉他这是受伤了。
回想空中的那一沉,怕就是他被箭羽射中了。
“你受伤了?严重吗?让我瞧瞧。”
“无碍,你转过去。”他的手里握着那块布条,一双丹凤眼低垂,我能看到鲜血顺着他的躯体滴落在地。
“不行!你受伤了,要赶紧去看大夫。”这次我却是不再听他的,上前拽着他就往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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