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杭州城章台,清风漫过,一衣着暴露的男子倚在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怀中。
此处已荒废许久,此刻却是笙歌四起,好不快活。
“爷——”娇滴滴的呼唤自青媚狐口中流出,倒也不显得奇怪。
“嗯?”抱着青媚狐的男人看上去心情颇好。
“听说,东方琉璃已到杭州城了呢。”青媚狐扭动着身体,揽在他腰间的手便越收越紧,接着粗重的呼吸声便打在他颈间。
“又怎样?”男子的声音低的可怕,似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唔。”脖颈间突然吃痛,青媚狐闷哼出声,紧接着,就是抱着他的人火急火燎的去摸他半褪的衣衫。
木然的触感传来,青媚狐心底一阵厌恶,却不得不娇笑着配合。
“爷!”青媚狐轻轻推开那人,扬起脸,道,“人家在同您说正事呢!”
“什么正事能比得上你?”那男人在他腰间狠狠捏了一把,在他痛到失神间猛然用力。
“啊!”青媚狐痛得眼泪都流下来,身子也止不住的扭动挣扎,奈何却被人死死按住,怎么用力都挣不开。
这男人,也太粗暴了吧?
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滴滴滚落,这场景却似取悦了那人,只见他将青媚狐脸上的泪珠一一吞下,带着喘息,道,“到了便到了吧,先让他蹦跶几天……”
楼外,小雨阑珊,杭州城迎来了它的第一场夏雨。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好几天,晨起东方琉璃卷起竹帘,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情绪浮起。
以往,哪怕在最难的时刻,哪怕剑都已经指到心脏,她都未如此惶恐过。
怕是,人不齐的缘故?
那夜事出突然,她也未带上百里无忧,尔后也未收到他消息……
不过那家伙,头脑那般灵活,大抵是没有事的吧?
阴阳医馆,也不是未曾寂寥。遥想一年多前,也不过是她一个人,在此守着。怎么,越走熟识的人越多,反而越怕孤独了起来了呢?
她不知道。
百里无忧应当还在路上,就不知会不会再回杭州城;颖儿虽说无大碍,但心底到底还是一个结;大白,不要在危及时刻添乱便好了;姬宫涅只是一个凡人,无论何时,她都不该将他拖下水;黑白无常兄妹,好久不见了呢……这么想来,还真就有她一个人,一个人,孤军奋战。
也应如此,本来就是因她而起的事,不该将无辜的人拖下水。
对着窗外,她总有种预感,这将是她此生,最难过的坎。
是因为快要接近尾声了吗?
她不知。
与天争、与命争、与人争,她东方琉璃,会有胜算,改变最后的结局吗?
她不知。
心下一片烦躁,索性捏了个隐身诀,自墙面上翻了出去,透透气。
满街都是打着伞的行人,这场景不是多见的。往年只有在梅雨季节才会有这样的盛况,一把把各异的伞面,自街上走过。东方琉璃犹如幽灵,在街上孤独的晃荡。
长街一端的琉璃瓦上,一个伟岸的男子坐在其上,他怀中,照旧是他的心肝宝贝小甜心——青媚狐。
狐狸在他胸口画着圈圈,道,“爷,您看,那不是东方琉璃吗?”
“嗯。”那男人应到,大脑却飞速的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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