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说一筹莫展的时候,秦国的信者,送来了秦武王的书信,再三的催促孟说处理完蜀王杜宇的丧事之后,即刻动身返回秦国。虽说不明其理,然则君命难违,孟说知道时间紧迫,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再盘查这些琐事。
话分两头岐山挛鞮杀了人之后,悄悄的潜入陈庄的府邸,此刻因该称之为王宫了。
“来客现身便是!何故躲躲闪闪?”陈庄头都没有回,就已经能够感知背后有细微的脚步之声。岐山挛鞮心中一惊,按说自家的功夫,在草原之上,也是十分的厉害,未曾想还未现身,就被发现,也就没有躲藏的意思了。
“大王真是深藏不露啊,不仅身怀绝世武功,这运筹帷幄也是天下独步!小王佩服!”说话之间岐山挛鞮从屏风之后走出来。
“哈哈哈大王说笑了!”陈庄客气的回答道。
知道了陈庄的厉害,这岐山挛鞮心中有所忌惮,自然不像当日那般娟狂。眼下自己孤身一人,远离大草原,一旦这陈庄想要杀死自己的话,向秦国人邀功的话,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有了这些顾忌,自然想着如何委曲求全,保住自家的性命,而今想要离开巴蜀,重返草原,只能依靠陈庄的协助,若是不然的话,自己是寸步难行。【零↑九△小↓說△網】
想必用不了多久,逮捕自己的画像,就会贴满成都的大街小巷,到时候连成都自己恐怕都无法出去,就更不要说其他地方了。
“大王交代的事情,在下已经办妥了,只是不知道大王什么时候送我出城?”岐山挛鞮问道。
“大王何必如此着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多住上几日,好让在下能够进一下地主之仪!”陈庄挽留道。
“大王,今日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今大王做了秦国人的蜀王,又怎么会在意当日的约定。”岐山挛鞮生气的说道。岐山挛鞮想要借此试探陈庄是否,已经彻底的归化为秦人,安心做秦国人的附庸。
闻听此言陈庄自然明白岐山挛鞮的话外之音,放下手中的竹简,从案几上站起来,一声叹息道:
“哎!大丈夫怎能久居人下,而今不过是迫不得已啊!”
“好一个迫不得已,而今大王可是蜀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边!”岐山挛鞮见陈庄如此回答,心中笃定,此人必然不肯接受眼前的现实。
秦国人虽然册封自己为蜀王,不过只有行政性的任务,并无统兵大权,更没有与东方诸国联系的权力,说白了,这蜀王不过就是一个空头衔,根本就没有多少实权。
“当日为何与秦人一道将我抓住?”岐山挛鞮对此还是耿耿于怀。
“大王有所不知,当日之时,我等都是案板上的鱼肉,根本就没有自己左右局势的能力啊!再说若是当时大王执意逃窜的话,又能逃到什么地方?随行的大军消耗殆尽,再说一旦被秦军误杀的话,大王岂不是抱憾终生!”陈庄说道。岐山挛鞮思索再三,就当时的情况来看,被抓反倒是最好的选择,只要活着,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大王此言有理。不知今日如何将我送出成都?”岐山挛鞮问道。
“大王执意要走的话,我自有办法,你我的约定不变,秦军来年就要兵出函谷,东征韩国,到时候后方的兵力必然空虚。到时候秦军为了避免两线作战的危局,自然会厚赂义渠,不过等秦人转过手来,自然不会放过义渠人。”陈庄说道。
此言一出岐山挛鞮眼珠一转,随即问道:
“大王的意思,在下已经明白了!”
“好!既然如此,我等到时不用联络,南北夹击,让秦国三面受击,纵然是刑天转世,到时候也是无济于事!”陈庄面阴森的笑容。如此笑容,就连整日里在草原上,与野狼猛兽搏斗的岐山挛鞮都有些招架不住,心底发毛。
“多谢大王指点,如此良机自然不敢慢待,所需马匹到时候,我会先期派人运往楚国纪南城,到时候大王派人前去便是!”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于西进成都,岐山挛鞮已经有些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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