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白沉鱼之间的感情,也就是在近段时间才有了实质性的进展,除了情同手足的龙天再无第二个人知道。
“不知道陈锦师兄是从哪里得知我和沉鱼的关系?”许宁大惑不解。
陈锦也是略显尴尬,咳了一声道:“是孙掌门告诉我的。”
孙掌门,这就更加的奇怪了,孙掌门平时来去无踪,在通天峰都很难看到他的身影,更是不可能知道他和白沉鱼之间的男女之事了。
于是问道:“孙掌门……唔,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因为你在试炼宝塔杀死的那个马宏,就是白沉鱼前面下的毒咒。”陈锦这话说出,不啻于晴天霹雳打在许宁身上,打得他头昏脑胀脑中一团浆糊。
马宏之死竟然和白沉鱼有直接关系?这怎么可能呢?
许宁此刻完全乱了头绪,心中着急站起身来,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
陈锦沉吟片刻,看到许宁这般焦虑的模样,心中已经明白他一定是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了。
于是陈锦说道:“马宏在和你对决中,占据了优势的情境下突然内力尽失毫无抵挡的能力,孙掌门就已经怀疑了。”
许宁听了这话,似乎也找到了一丝头绪,那天生死较量两人都是竭尽全力,马宏的武脉修为远远超出自己的境界,当时他突然间的变化自己也是惊讶不已。
“我那时也有疑惑,但事后也没有再多做他想,以为只是我身体在形式危急下爆发出了潜能。”许宁不再走动,怔怔说道。
陈锦心中笃定,语气也是相当的平和:“孙掌门的修为远超你我,更不用说场内场外的那些人了,在阅历上更是寻常人不能相比的。他当时心里就有疑惑,事后偷偷潜入到马家查看尸身……”
“那发现了什么特别之处没有?”许宁急急问道。
“他在马宏的尸身发现了一样极其厉害的毒咒。”
“什么?”
“马宏是中了‘百虫草‘制成的毒咒灵符后,与你在硬碰硬的情势下催发了体内暗藏的毒咒,最后筋脉受阻罡力尽失。”陈锦说的极其自然,从石台上拿了个果实吃了起来。
看到许宁还不甚明了的样子,陈锦摇摇头:“被这种毒种在体内的人,平常正常活动下是毫无知觉的,只有在拼力施展内力的时候才会触发毒体。”
许宁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又如何能证明这事情一定就是白沉鱼做的手脚?”
“有两点可以证明。”陈锦边吃边说道,“第一,这种阴毒的魂符是白家的独门绝技。第二,单要暗中下毒还不行,还要潜入到试炼宝塔中才可以。而能破解护塔法阵的整个通天峰只有六个人,除了孙掌门和其他三位长老外,就只有我和白沉鱼了。”陈锦道。
许宁渐渐明白过来了,虽然还不是非常清楚,但也觉得陈锦说的毫无破绽。
他自言自语道:“那她为什么要帮我呢?为什么要帮我呢?”
陈锦“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是因为她喜欢你啊?”
许宁颇觉得自己愚笨之至,脸上惭色顿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愣在那里举足无措。
这边的陈锦却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悠悠说道:“你以后要对她好些才对。这不经过同意擅入禁地,本来就是死罪,更何况那马宏也是一脚迈入元帅境的高手,要暗中下毒咒也实属不易,当真是赴汤蹈火凶险万分。”
陈锦这话说完,看了看器宇不凡刚毅果敢的许宁,又慨然长叹一般的说道:“白沉鱼虽说出身于东洲刺客家族,但一向非奸不除非恶不诛,如那泥潭雪莲出自淤泥却是纤尘不染,更属难得。只是她一向孤芳自赏从不委屈求全,这次竟然能为你冒此风险,日后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许宁听了这叮嘱,肃声道:“我一定谨遵师兄之名,绝不辜负了她。”
他的这些话说的极其真挚,乃是肺腑之言。
陈锦听了心中又不免好笑起来:“这原本是他们俩的私事我又瞎掺合什么。”
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相互告别,各自回去休息。
许宁上到天台,从陈锦口中得知这个地方叫玉仙台,此刻站在这里,当真有仙人一般的感觉。
明月清晖,朗朗照在身旁四周,整个天地空灵明净,远处森林和山峰静默无言,空气中弥散着花果的袅袅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若是沉鱼也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啊!”许宁将脖子上挂着的小小玉佩捧在手里,幽幽想着。
若不是这里和通天峰相隔千里更有关山阻断,恐怕他早就跑到后山的竹园里了。
独自在玉仙台上伫立了许久,他才从石壁上印了符文,打开嵌在上面的石门,进到自己的密室里。
密室中,一道道蓝色光芒随处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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