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魏高朗伸了一个懒腰,像是要清醒过来。何彰神色一紧,迅速地拿出了一张昏睡符,贴到了魏高朗的额头上。
魏高朗懒腰伸到一半,又软趴趴地掉了回去,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
何彰拿出了那一小包药粉,以及一颗疗伤药,把它们用灵力搓揉到了一起,直到药粉完全揉入到了那颗疗伤药里才作罢。
这颗疗伤药可是五品的,在何彰储物戒里的存储量也不大,用在君晓陌身上,着实让他有点肉疼。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只要君晓陌在重伤之时把这颗疗伤药吃下去,那就不怕君晓陌体内的魔气不爆发。
想到这一点,何彰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森冷笑容。
他把疗伤药放入了一个玉瓶子里,然后放到了魏高朗的枕头边,并拿出了一张混淆符和一张使令符,贴到了魏高朗的头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何彰凑到了魏高朗的耳边,给他编造了一个梦境——在梦里头,魏高朗梦见自己得到了一颗很珍贵的疗伤药,并兴致冲冲地要把它送给晓陌师姐做礼物。
在混淆符和使令符的作用下,从梦境里醒过来的魏高朗会服从何彰所做下的暗示,想方设法地把枕边的疗伤药送到君晓陌的手上,并劝她在比赛的时候吃下去。
——届时,即便君晓陌出事,君临轩也怀疑不到自己的身上吧?“罪魁祸首”可是他凛天峰最小的弟子,魏高朗哪。
何彰冷笑了一下,直起腰来,撕下了魏高朗头上的昏睡符。
至于混淆符和使令符,则已经融入到了魏高朗的身体里。
魏高朗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又关上了。
床上,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魏高朗打了个哈欠,悠悠地转醒了过来。
看到枕边的玉瓶子,魏高朗眼睛一亮,拍着脑袋说道:“对了,这是我昨天要拿给师姐的疗伤药呢,居然差点忘记这一回事了!不行,我得赶快在比赛之前拿过去给师姐!”
门外的何彰使用神识观望着门里的动静。听到魏高朗的自言自语声,何彰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悠悠然地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来过。
另一边,君晓陌在用完了早膳之后,与容瑞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来。
她撑着下巴,微挑的眼角时不时地往楼梯处斜乜过去,心里想着,那个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何门主错过了早膳时候的机会,怎么样都会选另外的时机吧?
她还真好奇,何彰会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把药送到自己的手上,君晓陌半眯着眼睛暗忖道。
就在这时,秦凌宇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拐角处,君晓陌懒洋洋地抬了一下眼睛,视线却不其然地与对方的目光直直地撞上了。
曾经算是名义上“未婚夫妻”的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眼底却尽是冷然。
君晓陌是最先移开视线的,对于秦凌宇这张脸,她真是完全无感了,甚至看多两眼还怕会倒尽胃口。
“晓陌,喝茶吧。”容瑞翰给君晓陌的杯子添了点茶水,也成功地把君晓陌的注意力给引开了。
“谢谢。”君晓陌笑着道谢了一声,端起了茶杯,凑到唇边小抿了一口。
秦凌宇的视线却依然停留在君晓陌的身上——在晨曦中,一身红衣的君晓陌慵懒地支着下巴,微垂的眼睫在眼睛上落下一片阴影,像扇动的蝶翼,勾翘起的红唇在茶水的滋润下,仿佛沾上了清晨露水的粉色桃花花瓣,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它,蹂-躏它,然后亲手把它采摘下来,放在指尖把玩。
明明还是这个人,为什么一年多不见,给人感觉会变化如此地大?
而且,在战斗时如此咄咄逼人的一个人,闲散下来时,却又是另外一幅样子,一举一动间,好像都充满了蛊惑的气息,像是要把敌人悄无声息地引入到她所精心设下的陷阱之中。
秦凌宇眸底的颜色深沉了不少。
“凌宇师兄,你站在楼梯口干什么?”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让秦凌宇的心神骤然回到了现实之中,狠狠地往下沉了沉。
“没什么。”秦凌宇移开了视线,看向了身后的雨婉柔,“这么早就起来了?”
“是啊,有点睡不着呢。”雨婉柔似娇似嗔地瞪了秦凌宇一眼。
昨晚,她本来想要找个借口让秦凌宇留在她的房间里和她温存的,结果,秦凌宇以“在外不方便”为由拒绝了她。
说实话,那么久没有与秦凌宇同床共寝,她分外想念秦凌宇那双有力的臂膀了。
秦凌宇心里颇觉腻烦,却还是给雨婉柔回了一个柔和的笑容,说道:“婉柔师妹一定是离开宗门太久,不习惯了,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言下之意,度过这段日子之后,他自然会满足雨婉柔的念想。
雨婉柔羞涩地笑了,眼角的余光扫过君晓陌那边时,闪过了一丝冷冰冰的狠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