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你醒醒,别离开我……”唐紫希抱着云河痛哭。
云河的生命在迅速流逝,他的躯壳犹如一个千疮百孔的容器,唐紫希灌注给他的灵力滞留不到片刻全都散逸出来。
每一瞬间,云河的气息都在变弱,发觉自己的力量救不了云河,唐紫希才会急得痛哭。
听到哭声,将邪望了云河一眼。
伤得最伤的是脖子和腹部被抓得血肉模糊,这些伤的位置是避开了血脉和要害,原本并不致命,然而同一个位置反复受创,把伤口戳得很大……
衣不遮体的身躯上还布满了不计其数的牙印。这些牙印伤得极深,撕扯皮肉。
破碎的衣服跟伤口粘连在一起,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最致命的,并不是这一身大大小小的伤,而是残留在伤口上的黑气不断腐蚀伤口,令伤口无法愈合,血流不止。
云河流了太多血……
一眼,将邪洞察了云河的伤势。
“将他平放在地上,我来救他。”将邪一边走过来一边沉着声音道。
看到将邪一剑将圣皇击退,唐紫希对将邪的实力不容置疑,小心翼翼地将一身是血的云河放下。
“木家主,有劳你了……”唐紫希咽哽着说。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木星。”将邪的手轻轻一扬,黑色的神秘宝剑瞬间消失,他轻轻拍出一道灵风,然后用平淡的语气道:“我是将邪,木星的父亲。”
父亲?不是吧?
唐紫希和天宗都惊讶不已!
没想到木家主的父亲如此年轻!而且将邪看起来似乎比木家主还年轻啊!
两人站在一起,莫说不像父子,反而更像一对孪生兄弟,而且木星像大哥,将邪像小弟。
还有,唐紫希觉得,“将邪”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对了,小仙曾经说过,他二哥拥有双重人格中,其中一个人格叫做“将邪”。
就叫那个叫做将邪的人,雕刻了青鱼玉佩。
这个将邪,跟那个将邪是同一个人吗?要是同一个人,到底是父亲还是兄弟啊?
天宗笑道:“难怪木星域主这么优秀,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天宗连忙向将邪示好,连说话都带着讨好之意,只是将邪并不理会天宗。
“呵呵……”天宗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这位将邪比起木星更加高冷。
但见将邪拂出的灵风拂在云河身上,残碎的衣物如万千万碎蝶般化去。在灵风萦绕间,皮肤上的血污被净化了,全身狞狰而深可见骨的伤口一览无遗。
唐紫希知道小丈夫伤得很重,可当他的伤口如此清晰在展现在眼前时,她的心痛得滴血。
将邪以指为笔,在空中轻轻一画,一道细如牛芒的灵丝化渐渐凝成一根银针,将邪伸手轻轻一托,银针就落在他手中。
兰指又随意划了几下,生成一缕银丝,以银丝穿针,再以针线逢补云河身上的伤口。
这针线仿佛是那些黑气的克星,残留在伤口上的黑气渐渐化去,在经过针线缝合,伤口不再渗血了。
看到云河的伤势有了好转,唐紫希一颗悲伤的心才稍稍缓了过来,她感激地说:“谢谢前辈出手相助,前辈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实在让大家大开眼界。想必这针线也是不同凡享的法宝。”
天宗是活了悠久岁月的人了,自然一眼就识破,这针线可不是从空间戒指里变出来的法宝。
他的表情比唐紫希更夸张,他激动地说:“天啊!这针线可不是法宝,是将邪凭前画出来的东西!这是变画成真!”
变画成真,这岂不是跟神笔马良一样?
唐紫希也是第一次听闻有这种神通。
对于唐紫希和天宗的大惊小怪,将邪满不在意。他又画了一套青色的衣服,轻轻地盖在云河身上,瞟了唐紫希一眼道:“你帮他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是的,前辈。”唐紫希赶紧过来,小心翼翼地帮云河把衣服穿回去。
那具单薄的身躯布满了密密的缝合线,看起来就像一个被缝补了无数回的残旧娃娃,可怜极了。
也不知道伤好了之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小丈夫一向爱美的……
唐紫希用心痛的目光凝望着沉睡不醒的云河,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似乎觉察到唐紫希在担心什么,将邪又补充了一句:“那些线是灵气所化,能抑制他所中黑气,过几天待伤口愈合就会自动消失。放心,云河的体质很好,不会留疤。”
“前辈,谢谢你的大恩大德,若不是你,我们二人今天就在命陨于此了……”唐紫希感激地说。
将邪淡淡地说:“不必谢我,我只是替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收拾残局而已!再说,虽然我暂时击退了圣皇,可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将他击毙,他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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