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章身为筹备组和指挥部的第一责任人,应该明白拆迁工作的紧迫性和重要性啊,他不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克服当前最大的困难上,反而用在了如何整人立威上,难道他就不怕市委市政府将來追究他的责任吗。
他这是有恃无恐还是另有图谋。
不得而知,也无从得知。
但申国章混迹官场几十年,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把政治任务当儿戏。
只能说,申国章把持之下的筹备组和指挥部,这潭水既深且浑。
深不见底,浑不见底。
想到这些,楚天舒微微摇了摇头,甚至产生了一些悔意,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留在国资委,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陷入孤立无援的窘境。
江风呼呼地吹,将楚天舒发热的头脑吹得冷静了下來。
既來之,则安之。
还是那句话,谁让我难受一阵子,我就要让他痛苦一辈子。
申国章的所作所为,让楚天舒下定了决心,要像一颗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筹备组和指挥部,哪怕当根搅屎棍,也要搅动这一潭浑水。
这时,楚天舒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楚主任吗,”对方是一个好听的女声,但显得有些着急,“我是筹备组的小苏,申局长让我通知你,马上到会议室來,”
“好,我马上就到,”楚天舒挂了电话,大步朝筹备组的办公小楼走去,他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不管申国章再使出什么样的花招來,也要在筹备组扎下根。
到了门口,一个二十來岁的漂亮姑娘迎了上來:“楚主任吧,我叫苏幽雨,这边请,”
苏幽雨领着楚天舒上了二楼,推开会议室的门,楚天舒愣住了。
会议室里,申国章和一位指挥部的女领导在座,还有几个应该是指挥部的中层干部和工作人员,每个人都是一脸的严肃。
刚才申国章不是说指挥部的领导和中层干部都下现场了吗,怎么一会儿又冒出几个來了呢。
楚天舒楞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说话还是该先不说话,因为每个人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肯定出了非常严重的状况了。
“小楚,你來了,快坐下吧,”申国章扫了楚天舒一眼,说:“大家认识一下,这是我们指挥部新來的指挥长助理楚天舒同志,”
楚天舒向众人微笑点头,但是,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却一个个紧绷着脸,可见他们实在是笑不出來。
等楚天舒在指着的一个空椅子上坐下之后,申国章接着说:“小楚,我们指挥部的班子成员沒有到齐,我就先不给你介绍了,刚接到通知,东大街的一位住户,因为不了解我们的拆迁政策,接受不了赔偿条件,现在要跳楼自杀,正在和工作人员僵持,市领导指示我们,必须妥善处理好,绝不能演变成恶性事件,”
楚天舒心里当下就咯噔了一下,虽然他以前沒接触过拆迁工作,但从网上报纸上也听说过各地因为拆迁引发恶性事件的新闻,真要是闹出人命來,别说筹备组担待不起,就连市里的领导也要承担责任。
怪不得会议室里的气氛如此沉闷。
这时,申国章又开口了:“楚主任,你來得太及时了,早就听说你是处理突发事件的好手,我们大家都在盼着你呢,”
申国章此言一出,楚天舒就注意到,其他的几个领导纷纷点头,并且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楚天舒不由得一阵苦笑:申国章的开场白已经差不多是布置任务了,这个难題该你出面去解决。
果然,申国章接着就说:“小楚,你代表筹备组去处理一下,真不好意思啊,第一天上班就让你去解决难題,实在是人手紧张,也是突发事件哪,”
依着以前的脾气,楚天舒或同意或拒绝会立即作出回答,但是,这一次他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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