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李萍与宁光明对视一眼,笑着摇摇头,开始动手清理餐具,两人收拾妥帖后,冲宁馨卧室方向瞥了一眼,皱皱眉头,坐下來继续看联欢晚会。
宁馨出來拿毛巾,宁光明喊住她,问道:“丫头,小楚怎么样,”
宁馨怯怯地看了李萍一眼,低声说:“还好,像是睡着了,”
李萍不满地斜了她一眼,教训道:“你们父女俩真不像话,小楚是客人,非要把人家灌醉了,”
李萍还要进卧室去看看,宁馨撒娇般地在后面推着她,说:“妈,你看你的电视吧,我惹的麻烦,我自己伺候着,”
宁馨拿了毛巾,端了茶水,又抓了几颗桔子,再次进了卧室。
楚天舒躺了一会儿,仍然感觉昏昏沉沉的,他极力想睁开眼,却有点力不从心。
“对不起,我……”宁馨见楚天舒这回是真的醉得厉害,心里难过起來,眼里便水汪汪的,她轻轻了碰了一下楚天舒,着急地问道:“小楚哥哥,你喝水不,吃桔子不,”说着,剥了一个桔子,一瓣瓣地喂到楚天舒的嘴边。
楚天舒嘴巴动了动,却沒有吃进去,还在迷迷糊糊地说:“宁叔叔,我们再喝,”
宁馨赶紧拿毛巾擦去了楚天舒嘴边的桔子汁,一副伤心痛惜的样子。
楚天舒又嘟嘟囔囔地说:“宁馨,你别生气,过两天我陪你出去玩儿,,”
宁馨凑近楚天舒小声说:“好呀,我们去那儿,”
楚天舒闭着眼,说:“当然听你的,你想去哪儿都行,”
宁馨想了一会儿,突然说:“去秀峰山吧,那里的雪景一定很美,”
楚天舒说:“好,过几天我就带你去,陪你去山顶看雪景,”
宁馨说:“真的呀,你不骗我,”
楚天舒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想不想去,”
宁馨说:“我想呀,我当然想了,大师兄,我真是高兴死了,”宁馨笑了,又拿起毛巾,仔细地擦去楚天舒脸上沁出的汗珠,一副开心的样子。
楚天舒突然又说:“真是傻丫头,”
宁馨说:“你才傻呢,”
要说傻,楚天舒是真傻了,他说完了这几句话,又迷迷糊糊地说了几句完全不着边际的话,宁馨脸上的开心又换成了失望。
念念叨叨的,楚天舒又反过头來说要陪宁馨出去玩儿。
宁馨知道他说的是醉话,心里后悔极了,想着,这话要是清醒的时候说出來的,该有多好啊。
楚天舒终于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宁馨坐在床头,痴痴地看着酣睡中的楚天舒,心里后悔的不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逼着小楚哥哥喝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彻底清醒了的宁光明來到了门边,在虚掩着的门上轻轻敲了两三下,把门推开了。
宁馨把一根手指头竖在撅起的嘴唇上,边“嘘” 边轻手轻脚地退回了客厅,把自己卧室的房间门掩上了。
宁光明问:“他醒过來了吗,”
宁馨说:“爸,您能不能小点儿声,我妈呢,”
“厨房里收拾碗筷呢,”宁光明压低了声音,假装不满地说:“丫头,你老爸喝醉了,你好像也沒有这么精心照顾吧,”
宁馨说:“怎么沒有呢,你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呗,”
宁光明笑道:“嘿嘿,小楚也不知道呢,那你不是白照顾了,”
宁馨一扬脸,说:“我愿意,”
宁光明不仅沒生气,反而更乐呵了:“哈,我家丫头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不过,你老爸我惨了,又少了一个人心疼了,”
“爸,你说反了,”宁馨调皮地说:“应该是又多一个人疼你了,”
宁光明故作糊涂,问道:“谁呀,”
“他呀,”宁馨用嘴朝卧室里一努。
“哈哈,露陷了吧,”宁光明有些得意地说:“丫头,照你这么说,他就是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了,”
宁馨眨巴了几下眼睛,说:“老爸,我妈可跟我说过,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草包司令呢,”
这句话说得宁光明哈哈大笑起來。
当年宁光明追李萍的时候,骑的就是一匹大白马,后來宁馨长大了,李萍就拿这个典故开玩笑,嘲讽宁光明是个草包司令。
“老爸,您又來了,”宁馨又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嗔怪道:“您让他好好儿睡一觉行不行,”
宁光明突然认真地说:“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宁馨脱口而出:“那当然,”
宁光明不放心地说:“那他……是不是也像你喜欢他那样的喜欢你呀,”
宁馨犹豫了:“嗯……这个……目前还不确定,”
宁光明急了:“还不确定,不行,等他醒了,我得问问他,”
宁馨说:“哎呀,老爸,您就别瞎参合了,我的事,我自己能搞定,”
“那可不行,”宁光明严肃地说:“丫头,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像你老爸一样疼你宠你的,”
宁馨说:“我对他好,他也一定会对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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