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闭着眼睛,伏在楚天舒的胸膛上,呼吸着男子汉身上散发出來的气息,心里充满了怜惜,又充满了幸福。
“好了,”楚天舒轻轻的拍了拍宁馨的后背,感激地说:“宁馨,谢谢你,”
宁馨睁开眼,用手摸了摸楚天舒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胸口,当她的小手要摸向楚天舒的大腿时,被他抓住了。
“别乱摸,我真的暖和了,”楚天舒嗡声嗡气的说道。
“切,什么呀,”宁馨一挤鼻子,不屑地说:“看都看了,摸摸怕什么,你放心,你要是觉得吃了亏,我会对你负责的,”
楚天舒拍了她头顶一下,说:“别开玩笑了,赶紧下山,上了车就好了,”
宁馨轻轻滴叹了口气,说:“大师兄,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准备找女朋友的时候,得把我也考虑在内了,”
楚天舒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对青年男女手牵手奔跑在白茫茫的山野之间,头发在微风中飞扬,在曲折漫长的石径山道上,留下一阵阵相互鼓励的加油声,他们穿过山神庙的时候,进出庙门的香客们都停下脚步,虔诚而又庄重地注视着这一对男女从眼前掠过,仿佛他们是从天而降的金童玉女。
终于,在他们几乎都要跑不动了的时候,停车场近在眼前了。
他们钻进了车子,打开了暖气,可是,楚天舒的脚已经麻木了。
这个时候才发现,楚天舒是光着脚从山上跑下來的,怪不得拜神的香客们要把他当做赤脚大仙來膜拜。
随着车内的温度升高,楚天舒的脚开始奇痒无比。
宁馨命令道:“大师兄,把脚拿过來,”
楚天舒问:“干什么,”
宁馨说:“我帮你搓搓,”
楚天舒后退了一下:“不行,脏,”
宁馨探过身來,说:“沒事,我不嫌你脏,”
楚天舒又躲了一下:“可是,我嫌自己脏,”
宁馨俯下身子來,搬着楚天舒的腿,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架势说:“听话,听话哦,你的脚不缓过劲儿來,怎么开车回家呢,”
楚天舒看着宁馨执着的样子,只得把双脚抬了起來。
宁馨一把把楚天舒的双脚抱住了,搁在了她的大腿上,两只手用力地搓揉起來。
脚上的知觉在一点点地恢复,楚天舒看着宁馨脸上渗出來的汗水,心里百感交集。
此时的宁馨,专注、细致和体贴,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调皮娇气的小公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我愿意我所能做的一切。
双脚恢复了知觉,楚天舒开车上路。
一路上,楚天舒身上开始发烫,不断地冒出虚汗,是不是一阵头晕目眩,他极力控制住方向盘,咬着牙坚持将车开到了警备区大院。
宁光明下了部队,只李萍一个人在家,她听见外面的汽车声响,忙起身从家里出來,打开了院子门。
楚天舒上下牙又开始打架,格格格格地响个不停,他感觉浑身像火一般地烫,几乎沒有力气从驾驶室里出來。
“啊,你们怎么回事儿,丫头怎么了,”李萍先看到了浑身脏兮兮衣服头发都十分零乱的宁馨,脸色唰地就变了,满脸焦急的问道。
“我沒事儿,”宁馨扫了她妈一眼,有气无力地说。
“还沒事,衣服都湿了,你们这是跑哪儿折腾去了,”李萍嗔怪的说道,又问:“小楚,怎么不下车,”
母女俩一起跑到了驾驶室这一边,拉开车门。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李萍看见楚天舒脸色绯红,嘴唇开裂,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天啊,这么烫,丫头,快來,帮妈把他扶进屋里去,”
楚天舒挤出一个笑容,说:“阿姨,我沒事,歇一会儿就会好的,”说完,挣扎着从车里抬腿下地,强打着精神下了车。
宁馨赶紧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
李萍从另一边搀住了楚天舒的另一只胳膊,嘴里还在念叨:“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搞成这样了,”
宁馨小声说:“小楚哥哥下水救了一个小女孩,”
屋子里有暧气,仿佛一下子从冬天回到了夏天。
楚天舒眼前一黑,再也坚持不住了,人贴着墙壁歪了下去。
再醒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他睁开眼睛后,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睡衣的宁馨,她正侧躺在自己的对面,歪着脑袋望着自己,一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划來划去。
楚天舒微微一笑,张嘴就咬。
宁馨抽回手指,柔声道:“小楚哥哥,你醒啦,还难受吗,”
楚天舒笑着转动下脖子,摇了摇头,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好几个小时了,”宁馨伸手摸了摸楚天舒的额头,点着头说:“不发烧了,你知道吗,你一直在说胡话,吓死我了,”说着,用手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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