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楚,”楚爸爸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就叫冷楚吧,冷雪的冷,楚天舒的楚,梦蝶姐姐比我们看得远,但也必须让楚天舒记住,这孩子永远是楚家的,雪儿啊,委屈你了,我们老两口替天舒谢谢你了,”
一席话说得冷雪又是热泪盈眶,她拨弄着孩子的小手,激动地说:“冷楚,冷楚,我们谢谢爷爷奶奶啊,”
吴梦蝶认为楚爸爸取的这个名字富有寓意,但又觉得这孩子本來和楚天舒就像,担心这么喊來喊去的,更容易引起人们的联想,便说:“爷爷奶奶取了大名,我这个当姑妈的给取个小名儿吧,”
众人一致同意。
“小名叫聪聪,怎么样,”吴梦蝶解释说:“聪明的聪,寓意就是冷楚长大了会是个聪明的孩子,聪,又音同于葱,可以让孩子记住他是在玉葱山市出生的,”
“好,太好了,”楚爸爸和楚妈妈都十分赞许。
冷雪又摇着孩子的手,说:“小聪聪,我们也谢谢姑妈了,”
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
按照以往的惯例,楚爸爸楚妈妈吃完饭一般是要返回望城县的,可是今天却迟迟不提回家的事。
吃完饭稍事休息,楚爸爸和两位老爷子坐在院子里聊天,楚妈妈手把手地教了冷雪很多婴幼儿护理的方法,亲自示范一只手抱着孩子给小聪聪洗澡,让有过带孩子经验的谭玉芬也是赞叹不已:专业的与非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吴梦蝶把楚天舒喊到了书房里,把和楚爸爸楚妈妈谈的情况简要地说了说,大家心照不宣,对外宣称小聪聪是吴梦蝶弟弟的孩子,上户口之类的手续她会派人疏通关系,应该问題不大。
孩子的事情基本落定之后,自然就谈到了青原市的政局,吴梦蝶提醒楚天舒说,政治斗争和商场拼争有很多共通之处,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轻言胜券在握,一定要朝着最好的目标努力,但也要有最坏的思想准备。
楚天舒也沒有隐瞒,把伊海涛和叶庆平见面谈话的内容以及许文俊短信提示等等都告诉了吴梦蝶。
“这两个人离政治核心更近,依然这么的谨慎小心,说明斗争确实非常的紧张激烈,他们对形势的判断也不容乐观,”吴梦蝶说:“从我在商场拼争的经验來分析,对手在正面难以突破的时候,往往就会选择从外围打破缺口,”
楚天舒对此表示赞同。
“从我接触过的政府官员和商人來看,人都是有弱点的,意志力也不是都坚不可摧,”吴梦蝶继续说:“天舒,你是离伊海涛最近的人,面临的风险就可能更大,”
楚天舒不以为意地笑着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岂怕鬼叫门,”
“天舒,什么叫亏心事很多时候不是由你來定义的,”吴梦蝶摇摇头,问道:“丹桂飘香的租赁协议还在吧,房租是不是每个月在往卡上打,凌云志车花费的单据都保存着吗,”
楚天舒回答说:“姐姐,你放心吧,房租每月在付,相关的资料也都保存在一个盒子里,车辆保险、年检、日常保养等等的费用按协议我还得找你报销呢,”
“呵呵,你这个财迷,居然想敲姐姐的竹杠,”吴梦蝶开了句玩笑,马上又收起了笑容,说:“涉及到凌云集团这一块我倒不是太担心,你救了凌锐这在公安系统有案可查,竞购仪表厂的程序透明公开,这里面沒有任何可供利用的漏洞,而且对手的目标是伊海涛,他们不会拿着作为突破口,我只是担心他们拿这些东西对你施加压力,”
楚天舒陷入了沉思。
吴梦蝶笑了笑说:“天舒,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可能姐姐见过太多的你死我活,有点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了,”
楚天舒点头说:“嗯,姐姐的意思我明白,总之小心无大错,”
傍晚时分,还沒等楚天舒问,楚妈妈主动提出不回家了,要在“名城嘉年华”住下來。
晚上十点,楚妈妈等着楚天舒进了主卧之后,轻轻带上房门,來到正捏着遥控器频繁调台的楚爸爸面前,说:“老楚,按理说,雪儿有玉芬帮忙,照顾好小聪聪沒问題,可小聪聪毕竟是楚家的孙子,我这个当奶奶的沒道理不帮一把手,”
楚爸爸关了电视,若有所思地说:“你反正也闲不住,帮一把也是应该的,我只是担心,这事晚晴要是知道了,我们这两张老脸可往哪里搁,”
楚妈妈也现出愁容,不过,她马上又说:“你放心好了,到时候天舒和梦蝶总会有法子的,”
楚爸爸脱了外衣,撩开被子上了床。
老两口一个兴奋,一个发愁,两个人还是睡不着,靠在床头继续说话。
楚妈妈埋怨道:“雪儿让你给孩子取名字,你怎么不让他随咱家姓,非要反过來叫什么冷楚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