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村长……他们不肯放过我……我得在这儿歇一会儿……”敖富国心有余悸,看了看门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敖富国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坐,竟然稀里糊涂地把小命给丢了。
“富国,我说没事就没事,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敖富贵急啊,敖富国赖在这里磨磨唧唧,要换在平时,还能心平气和地安慰他几句,可问题是,挂在窗户外面的村妇女主任受不了哇。
只穿了一条裤衩子,夜风一阵阵地吹,村妇女主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听着里面敖富国说杀人了,心里一哆嗦,抓在手上的衣服哗啦一声就掉了下去。
“什么动静?”惊魂未定的敖富国听见窗外的响动,吓了一大跳,他怕黄天虎红了眼,不依不饶又跟来了,于是他下意识地站起来,朝阳台的窗口走去。
“没事,没事,可能是老鼠!”敖富贵心里有数,他一把拉住了敖富国,不让他往窗口去。
“扯淡,你这里还能有老鼠?不行,我得看看清楚!”敖富国强行挣脱了敖富贵的拉扯,毕竟小命重要,他跟黄天虎交过手,知道对方的身手了得,亲哥哥被杀了,什么J-B鸟事干不出来。
“哎呀,窗户外面能有什么呢?就是老鼠,你怎么还不信呢?”敖富贵扯不住敖富国,只得大声嚷嚷着给妇女主任报信。
报信管屁用?!
这可是三楼哇,光着身子跳下去,就算不摔个好歹,让村里人看见了,脸面也丢尽了!
敖富国走到窗户边,探头往外看,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但外面挂着一个人还是看得清楚的。
敖富国当即吓掉了魂:草泥马的,黄天虎还真特么来了,幸亏看了一眼,要尼玛听敖富贵的话,就这么出去了,岂不死翘翘?
敖富贵见村妇女主任已经藏不住了,反倒眼珠子一转,干脆伸一只手薅住敖富国的头发,另一只手在窗台上一按,顺手就把村妇女主任从窗户外面扯上来了。
“来人啊!救命啊!”敖富国嚎叫。
“叫尼玛个逼!”敖富贵情急之下,抓起窗台上的一个花盆,狠狠地砸在了敖富国的脑袋上。
“咕咚!”
敖富国倒在了地上,手脚乱蹬了几下,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村妇女主任当即傻了,脸色煞白,捂着小嘴,愣在了当地,都顾不得上面一丝不挂。
敖富贵摸出一颗烟,火机打着了,手却抖抖霍霍的,点了几次都没点着,他灭了火,把手里的烟捻得粉碎,狠狠的扔在地地上。
“村长,村长,怎么办?怎么办呀?”村妇女主任流着泪,摇着敖富贵的胳膊,一个劲儿地问道。
“闭嘴!”敖富贵低吼一声,甩开村妇女主任的手,说:“别声张,我自有办法!”
村妇女主任捂着上身,低声啜泣。
敖富贵掏出手机,给敖富强打了个电话:“富强,你找几个可靠的兄弟,去收拾一下那帮拆迁队的。”
敖富强从美梦中被吵醒,还迷迷瞪瞪的,问道:“村长,这么晚了……”
“麻痹的,打麻将熬一夜你怎么不嫌晚?”敖富贵骂了一句,说:“给你拉货的车被拆迁队的人抢了,你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以后还特么过不过得下去了?”
“好好好,我这就喊人!”
“富强,记住了,达到吓唬的目的就行了,让拆迁队的人知道知道,鳌头湾的人不是随便好欺负的就行了!”
“那……他们的人要动手,怎么办?”
“看情况,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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