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樱像是做了一个幻境似的梦,梦里父亲唐虎与石明一起瞒着她,做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虽然她知道他们做的事情是为了她好,但是总有一种被最亲的人背叛的感觉映在她的心里。
梦里,微风中像是传来一阵葬礼上响起的锣鼓声,把迷迷糊糊的她震醒了。她很奇怪,父亲的葬礼不是结束了,怎么还有这种锣鼓声,揉着半眯着的双眼,再看一遍自己所处的环境,原来那是梦。
“嘣蹦蹦”,大力的敲门声传来,唐樱自嘲道,看来自己真的是累了,连敲门声都当成了锣鼓声。好奇这时候还有谁来,葬礼结束,亲戚朋友都该走了,谁也不可能每天闲的时间多,不用工作学习。
打开门后,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樱子,你刚才都和警察说了什么?”
“说了该说的。”
“该说的?”
面前的石明失去了往日的镇定,语气里带着急迫,这是唐樱很少看到的。细细一想,她也就明白了,显然自己猜测他和父亲之间,有着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事情是对的。而且可能自己以前在生活里忽视的一些细节,或者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会损害两人的利益。
不过,唐樱在石明不和他交底之前,是不会告诉他,自己告诉警察的任何消息。即使她会为了父亲的声誉而撒谎,但是却不代表她会和石明合作。
“你怎么知道警察来找过我?”
“碰巧回来时遇到的,高警官和我说了刚和你谈过话。”
石明的话唐樱时明显不相信的,不为什么。不说他来的时间这么巧,自己刚和警察谈过道具的事情,而且关键他与父亲都与这件事情有牵连,就说他说话时眼神没有变化,一脸直直的盯着她,和他生活的时间这么长,她哪里不知道这是他说谎时的表现。
唐樱与石明可以说从小玩到大,她明白,石明总喜欢装作沉着冷静。他处理任何事情都不会流露出太大的情绪变化,或许是因为他的父亲石涛,经常家暴,控制他与他母亲的自由。以至于,他从小就反抗别人命令他,讨厌受到束缚,他害怕自己的话语与情绪,会引起别人对他充分的了解。
所以,石明平时从未有太多的兴奋,保持着自己的镇定。但是一旦他失去理智,不能控制自己,而说话时有很镇定,那么这一定是他说谎的掩饰。至于石明到底在掩盖什么事情,唐樱还在调查。
“说吧,我家的刀为什么成了杀人凶器?”
“这我哪里能知道?”
“是吗?那警察来问我刀具的事情才没过多久,你就跑来问我到底和警察说了什么,你说你心里没鬼,你认为会有人信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来你家只是关心你。毕竟这凶器对你来说太恐怖,害怕你看到吓坏了你。”
“是吗?嘴越来越甜了,继续编。”
石明机智的编着谎言,希望能圆过去,不过这一切在唐樱面前显然是徒劳的。看着面前的女孩话语里虽然透着一股玩笑语气,但是石明心里清楚她心里的不安,不过同时他也确定了这女孩并没有把事情告诉警察。
没有其他原因,如果她告诉了警察,那么她现在此刻不会如此忐忑不安。为了自己的已经开始脱离轨道的计划,他要安抚住这个父亲刚刚过世,心里处于极其不稳定情况下的女孩。
转移她的注意力,否则,一旦唐樱想通了什么,保不定她会将她知道的告诉警察。以那些破案子如同家常便饭的刑警的头脑,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一定会明白自己在整个事件里的角色定位。
“樱子,记得小时候你跌了撞了后,怕疼总爱哭,月姨走的早,虎叔又哄不了你,那时候我妈就会带着我到你家陪你,看到我妈你就乖了。后来,你记得虎叔和我妈说了什么?”
“我爸和雯姨的话?记不得了……”唐樱想了想,脸上突然脸红起来,语气越来越弱,娇艳欲滴的小脸上,那股羞红实在惹人遐想。
看着这丫头的样子,石明也不想去逗她,能让她安静下来,一切就都好了。
“那你喜欢我妈吗?”
“当然喜欢,记得雯姨走的时候,我还哭了好久。”
“那就好,如果你喜欢我妈,那么这件事就放手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再说了。”
“到底怎么回事?”
唐樱不明白石明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他的母亲,难道雯姨和这件事情有关?一瞬间,唐樱惊呆了,眼神透露着迷茫,疑惑的看着石明,等待这他的后话。
本来已经自认为摸到了父亲和石明在案子里的把柄的她,因为石明的话,变得不知所措,雯姨与这整件事情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内幕?
“我妈死的时候,那个杀害我爸的凶手陈德,是他的老板。”
“什么?”
“无论你信或不信,我能说的也只有这样了。”
“是你做的还是我爸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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