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宴会厅的冯尹彬整理了一下身边的事情之后带着几个卫兵瞧瞧地走了出来,他满脸的焦急,生怕王茂如出了什么意外,而且他对王茂如的这种爱好很是反对——秀帅好美色,唉,女人有什么好的呢?作为一次失败婚姻的男人,冯尹彬对美女有着深深的警戒心里。当然,这种警戒心里可能不单单出自于他的失败的婚姻,他从小寄人篱下的生活和少年时期的特工训练,让他对任何人都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也让他对爱情和婚姻有些过度的警觉。王茂如曾经嘲笑他是一个纯正的清教徒,中世纪的古董,比和尚还老衲。
他满脸的担忧,急匆匆地走出大使馆,坐上了一辆汽车,在司机的耳边小声说道:“六国饭店。”
司机见他表情凝重,便点了点头,五个人上了汽车重重地关上了门,在日本门童的引导下汽车从日本领事馆徐徐开出来。
隐藏的汽车中有人说话了,因为王茂如贴的更近了,汽车中的人说话声音隐约地地传了出来。
“那个人是王茂如的助手,叫冯尹彬,字继华。”车内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略有些有些僵硬,仿佛像是外国人在说话一样。
“这小子就是江苏的那个屠夫啊。”另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笑道,“他是不是杀了齐燮元,一举掌控江苏陆军的那个李纯的女婿?”
“是,就是他,这个人是王茂如的心腹,也是他培养的接班人,他的能力不容小视。王茂如有一个最大的弱点而他没有。”
“我知道,王茂如好色,哈哈哈,好色如命。”
“是的,黑狼君。这个人绝不能让他活着。他准备要出来了,准备动手吧,黑郎君。”
“不,现在不能杀他。”
“为什么?”
“他这个人我认为其志气不小,如果王茂如死了,他一定会继承王茂如的遗志继续统一,可是谁能服他?他若是真想继承意志。我们大可以说他是幕后黑手,让国防军的人杀了他。”
“黑狼君真是好计策。”
“一般一般,和林先生相比,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啊。”另一个声音说道。
冯尹彬的汽车刚刚开出日本大使馆的门口,王茂如掏出枪,朝着冯尹彬的车前盖部位便开了一枪。然后立即躲在草丛中。那一枪石破天惊,险绪中冯尹彬的汽车,汽车停了下来,冯尹彬和卫兵立即逃下汽车,掏出枪对着这两小汽车开枪。
撤离的人大叫一声:“不好,谁开的枪,暴露了！”
“砰！砰！砰！”
枪战忽然间展开。双方都没有准备好,不过冯尹彬带着三个人都是好手,枪打得准,有人一枪便击中了杀手的司机。杀手们怪叫起来,他们连忙打开另一侧的门,跳了出去,隔着小汽车和冯尹彬等人枪战。
而日本大使馆内原本歌舞升平,忽然被外面一阵急促的枪声惊醒。众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日本卫兵跑了进来报告道:“有人袭击中国国防部的车。”
“什么?”小幡酉吉尖叫道,“不！不！快,快派人支援！”
“是！”卫兵赶紧派人去支援冯尹彬等人,小幡酉吉惊慌失措道:“不,这是谁干的,他是在挑拨中日之间发生战争啊。如果王茂如出事,那么后日就任的新任大总统一定会打着为王茂如报仇的竞选口号对日本进行全面的不合作,我的心血白费了。”
宇多三四郎连忙找到武官矶谷廉介,矶谷廉介也暗叫不好。如果中国的国防部长在参加完日本大使的生日后刚刚走出大使馆便备被杀,那日本就说不清了——当然,如果日本真的想要和中国作战,也不必说清——只是中国人的愤怒会让日本将来占领中国的时候造成极大的困难。矶谷廉介是一个强硬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但是他不是傻子,更不是冲动的激进派,他立即带着使馆卫队跑了出去。
而在大使馆前的街道上杀手和冯尹彬等人也正在进行着枪战,王茂如躲在杀手的后面一动不动,现在只要他开枪就能杀死杀手,可他想活捉一个。
“混蛋,是谁乱开的枪?”吊儿郎当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过这次他却是急切的不行。
“不知道,不知道！”沙哑声音惊恐道,“不好,日本卫队要来了,我们撤。”
“好。”
躲在车后的杀手一共四个,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两个刚刚在枪战的时候被打死,两人说道:“我们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如果不幸被抓,一定咬死是孙立文派人指使的,不要忘记牙齿中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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