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白须老怪等人朝聚贤居而去,在途中白须老怪已经恢复了他的本来面貌。此时三人已站在了聚贤居的门前,只见一座辉煌大楼矗立在前,大门的正上方挂着“聚贤居”三个大字!以金丝镶边,非常引人瞩目。进出大楼的人很多,形形色色、络绎不绝。这时,从酒楼中传出一阵悦耳的琴声。这琴声忽急忽慢,似断似续;急时有如倾盆之水,一泄千里,又如壮志未酬之士的豪情万丈;慢时,就如小溪流水,柔情万种,情意绵绵。上官腾等三人立时被这琴声所陶醉。不知不觉间,三人已走进了酒楼之内。三人环顾四周发现坐在第一层的人都是些平常老百姓,并没有衣着华丽,非富即贵的人。而琴声是来自楼上。这时,店中伙计笑嘻嘻的小跑过来招呼道:“三位客官,楼上请,楼上有雅座。”说完,带头领着三人上楼而去。上官腾等人上楼之后发现,楼上与楼下可说是有天壤之别。不说这楼上的人非富即贵,就看这楼上的布置,装饰,再联想楼下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般。柳森剑见后大为感慨笑着道:“我们是不是到了仙境了?”上官腾听后,笑而不语。而白须老怪则是看了柳森剑一眼,好似在说:我不认识你这个土包子。就是这一眼让柳森剑觉得甚是尴尬,强颜笑道:“哈哈,我开个玩笑!”说罢,三人找了一个靠近窗户,又清净的雅座坐了下来。三人刚坐定,那琴声再次响起。三人朝那声源望去,却见一位美貌少女正在弹奏。在她的琴声中传出了各种辛酸苦辣的伤感曲调,再看她眼角略带泪水,让人见了不由生出一种怜悯之心。柳森剑乃是名门之后,自然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上官腾自幼被绝世异人所救,教其武功自不在话下,诗词歌赋也有所涉及,而白须老怪可说是武林前辈,自然学士匪浅。就在三人听得入神之际,有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走到那女子身旁,**道:“姑娘,你就回去做我第六个小妾吧!我保你荣华富贵一生,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在外面抛头露面,受人嘲弄了。”说完,不等那女子回答,就一把抱住,那女子惊叫一声,想要拼命的挣脱,而在旁边敲打小铜锣的老汉忙去抓那醉汉。酒楼之上顿时有如炸开了锅一般,乱作一团。这时,那醉汉大怒,吼道:“糟老头,你找死!”说着,松开了双手转身一脚踢中老汉的腹部。那老汉看起来已有七十多岁了怎能挨得住这么猛烈的一脚。当即就口吐鲜血,栽倒在一丈之外。那醉汉浑然不管那老汉的死活,转身再次向那少女扑去。那少女有如受惊的小鹿,到处乱跑。然而,与那醉汉一伙的人却封住了她的去路。柳森剑见状剑眉紧锁,怒目圆瞪,如若不是白须老怪此时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肯怕那几人早已成了他的剑下亡魂。此时,那少女在无路可逃之下,又再次被那醉汉抱住,被那醉汉好一阵的轻薄,他们那些小喽啰见了都兴奋的哈哈大笑。少女拼命挣扎,拼命的尖叫,想得到别人的帮助。可是,旁边围观的人很多却就是没有一个人肯出来帮她。那晕过去的老汉此时醒了过来,见此惨状,哭嚎着道:“我跟你们拼了。”说完,爬起向那醉汉扑去。可是,他还未碰到那醉汉就已经被那醉汉的打手按倒在地,那铁锤般的拳头向那老汉的头上招呼,几拳下来,那老汉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那少女见亲人惨遭毒害,尖叫道:“爷爷……爷爷……”上官腾再也按耐不住,站起身来怒道:“住手。”上官腾有着一副侠义心肠,却忘了自己现在是武功全失之人。那些嬉笑之人都被上官腾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好悬那醉汉没在这个关键时刻吓出个好歹来。但众人的注意力全被上官腾吸引了过去。那醉汉见上官腾只是一个江湖郎中,身边坐着一位白须老头和一个手拿佩剑的英俊少年,而自己这边却有十多个人。再三权衡之下,那醉汉认为自己站了人多的优势,于是那醉汉将那少女推到一旁,而自己却一步步向上官腾逼近,盛气凌人的道:“你个臭郎中,瞎管什么闲事。你是不是活腻了竟敢管老子的闲事。”说着,一拳朝上官腾的面门招呼而去。上官腾没想到他说打就打,而且武功全失,一时之间来不及躲闪被打得鼻青脸肿。此时,柳森剑也是怒发冲冠,喝道:“小贼休狂,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你。”话罢,身形一闪,一道银光闪过,只听“嗖”“嗖”“嗖”那醉汉已栽倒于地,血流成河。其他打手见状吓得面无血色,连滚带爬逃命而去。而那少女则扑在那老汉的身上哭泣起来。柳森剑走到少女身旁道:“姑娘,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那少女转过脸来望着柳森剑,那双凄楚的眼神让柳森剑甚是心疼。只见那少女跪倒在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此生定当结草衔环相报。”说完,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柳森剑忙俯身上前扶起那少女道:“姑娘,快请起,举手之劳何须行此大礼!”这时,白须老怪道:“官府的人来了,我们快走吧!免得与官府中人纠缠。”柳森剑听后,转对那少女道:“姑娘,我们走吧!”就在几人说话之间,楼下已有官兵聚集,只听楼下传来:“快、快、快!杀人犯在楼上,快给我把他们抓住!”那少女听后顿时乱了手脚急切的道:“现在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怎么办?”柳森剑道:“不要着急,姑娘,冒犯了。”说着,左手朝地上一抓,就将那已死的老者提在了手中,同时,右手一勾,搂住那少女的纤纤细腰,大呼一声道:“走。”只见,柳森剑如离弦之箭从窗外飞出。白须老怪也带着武功全失的上官腾从窗口跳出。那些官兵刚一上楼就看到有人跳出窗口,连忙跑到窗口向外望去,但见窗外都是一些看热闹的人朝这边赶来。那带头的官兵吩咐道:“留四个人下来,看守现场。其他的人跟我去追。”说完就带着官兵“劈里啪啦”的向楼下跑去。可当他们跑到楼下时,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只得凭着感觉的方向追去。而柳森剑等人一落地就朝南奔去。他们经过一阵狂奔,虽然还在福州境内,但已处在深山老林之中。现已是严寒的冬季,在这深山之中更寒冷,对于他们三个大男人来说问题不大,但对于一个弱质彬彬的女子而言就是遭罪了。所以,柳森剑才提议将那老者的尸体埋葬在这深山雪地之中,那样他们就能更快的离开这里了。这时,上官腾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办?”白须老怪沉声道:“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先离开福州再说吧!”柳森剑自责的道:“都怪我出手太重了。”那少女忙道:“不是的,不是的,都是我不好!是我,我是个祸害把爷爷害死了,还害得大家被官府追捕。我……”柳森剑忙道:“这怎么能怪姑娘你呢?要怪也只能怪那个该死的醉汉。”上官腾道:“好了,都别说这些了,我看现在已经闹出了人命,这位姑娘在福州是待不下去了。不如让她暂时跟着我们。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在做安排,如何?”柳森剑喜道:“这样很好,不如我们先回杭州?”白须老怪哈哈笑道:“臭小子,你是想把这位俊俏的美人领回家吧!”那少女听此一言,俏脸通红,羞得低下了头。不过也时而偷看柳森剑几眼。柳森剑也同样俊脸火红至耳,上官腾也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人,见他二人有点尴尬于是笑着道:“白老前辈,现在是生死关头,您就别开他们玩笑了。”白须老怪突然转对上官腾,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让上官腾突然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果然,只听白须老怪道:“你小子,我还没说你呢,宁儿是怎么回事?开始我就觉得你在说这半年的事的时候有所隐瞒,现在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的宁儿你一直没说。”上官腾心下一惊,道:“怎么扯我头上了?”白须老怪指责道:“什么扯到你头上了?我是说宁儿是怎么回事?”上官腾立时无言以对,支支唔唔的道:“宁……宁……宁儿呀!”白须老怪追问道:“对,宁儿,她人呢?”上官腾道:“这……宁儿……我……”就在上官腾不知从何说起之际,那少女心想:这个老人家真的很奇怪,老是追问这些奇怪的问题。再这样问下去就无休止了。于是道:“众位恩人救了小女子的命,小女子还不知道各位恩公的名讳呢。”白须老怪责怪她打断了他的问话,于是气呼呼的道:“我们的名字你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你身边这位俊少年就可以了。他叫柳森剑。”说着转对上官腾道:“上官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上官腾忙岔开话题,故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道:“在下复姓上官单名一腾字。”接着像是讨好般的介绍白须老怪。道:“这位,可就了不起了,他可是当今武林星宿,江湖人称白须老怪。”正所谓,天穿地穿唯有马屁不穿,果然,此时白须老怪没在追问上官腾了。而上官腾自己好似重新活过一回一般,在心里暗暗的擦了把冷汗。那少女行礼道:“小女子,见过白老前辈,见过上官公子,见过柳公子。”当她向柳森剑行礼时声音明显变小,俏脸也变得通红起来。这时,上官腾还礼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那少女连忙施礼道:“小女子,公孙昭娇,家住边关,因连年征战母亲早故,父亲被强征入伍也已战死沙场,我跟爷爷只得流露他乡。”这些话虽然是回答上官腾的问题,但好似是在将自己的身世说给柳森剑听。白须老怪没好气的道:“你这个小子,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乱说。”上官腾一脸茫然问道:“我有什么不该说的啊?”白须老怪道:“你这问题不是你问的,要剑儿去问。明白了吗?”上官腾看了看柳森剑和公孙昭娇的表情,立时醒悟过来。道:“明白了,那我也没什么该说的啊?”白须老怪毫不迟疑的道:“当然是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宁儿人呢?”上官腾心里暗恼:我这嘴真是欠,好不容易将注意力转移,又被自己给吸引过来了。在白须老怪的再三追问之下上官腾只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白须老怪这时才明白上官腾之前只说他失去武功的事,而没有说他与贾宁的事,只听白须老怪道:“你小子啊……算了,我也不说你了,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想办法恢复你武功。”柳森剑也应道:“对,那我们走吧!”这时,上官腾道:“不,我们不能走。”柳森剑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上官腾道:“在前两天我又见到了那两个会迷魂大法的人,而且还另有两人与他们同行。每个人的腰带上都绣着一个狼头,看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事,不过我想不会是什么好事。”白须老怪紧皱眉头道:“等等,你刚才说他们每个人的腰带上都绣着一个狼头的图案?”上官腾点了点头道:“对。”白须老怪长吁一口气道:“他们定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狼头四魔,他们的武功诡秘莫测,我们还是少惹为妙。况且,腾儿你的武功尽失,有岂是他们的对手?”上官腾坚持道:“但我有师命在身。”白须老怪道:“腾儿,你现在去也是去送死,你还是完成不了你师父的使命,还不如先想办法恢复武功,再做打算。”柳森剑也道:“对呀!上官兄,这样对你才是最有利的。我们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啊!”上官腾见他们都是这么说,在心中再三权衡之后还是与他们离开了福州。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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