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信都傻了,随即反应过来一头扑倒在杨丰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嚎道:“杨大人饶命啊,下官只是个传旨的,上有老下有小啊,您就可怜可怜下官吧!”
杨丰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和颜悦色地把他扶起来。
敬信哆哆嗦嗦的看着他,脸上兀自挂着泪痕。
“尚书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呢?兄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这官是花十万两银子买的,这么一大笔钱就让我当不到一年,虽然我这个人不太懂官场上的事情,但也知道绝对没有这么干的,是不是,我这个人呢脾气一向不好,刚才确实反应过激了点,还请大人多多海涵。”杨丰搂着敬信肩膀说道。
敬信虽然被他搞得有点头脑发懵,但也知道这时候自己该干什么,毫不犹豫地表示自己一点不介意,不过说起来他也是很理解杨丰的,这时候朝廷官职的交易都是名码标价,而且基本上童叟无欺,十万两银子买的官职任期还没一年就被撤掉,说起来的确不应该。
可问题在于这是圣旨呀。
他看了看那名太监手中的黄布卷,低声下气地说道:“杨大人,下官主持兵部,自然对此十分理解,如若平时哪怕拼着官不做,也定当为您申明冤情,可这次是圣旨,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圣旨?我怎么没看见圣旨?”杨丰一脸茫然地说道。
那名太监哆哆嗦嗦地凑过来,很不识趣地把圣旨往前一伸。
杨大老板瞪了他一眼喝道:“把它吃了?”
“啊?!”敬信和那名太监都傻了。
“听到没有,把它吃了,是不是还需要我找人喂你?敬大人有兴趣不妨也一起尝尝。”杨丰忽然换了一副嘴脸狞笑着说,他身后保镖立刻上前,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盯着敬信两人,其中一个还亮出狗腿弯刀,不知道准备用这东西如何给人喂食。
敬信两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可奈何地打开圣旨,看着那卷半米长的黄绸,忍着恶心互相看了一眼,那表情好像在互相谦让一样。
“我说你们怎么还不吃?”杨丰很不耐烦地喝道。
敬信两人吓得赶紧一边一个趴在那里啃了起来。
宋庆三人这时候已经彻底懵了,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呀?可是他们现在也很明白,就是杨丰真得要造反,他们也只能跟着,这儿是日本东京不是北京城,除非向日本人投降否则杨丰干什么他们都得跟着,这才叫上了贼船呢。不过对他们来说,只要杨丰不公开造反,他们还是有足够的退路的,这事是杨丰干的,又不是他们干的,人家是奥斯曼帝国总督,我们也没权利管人家,至于抗旨问题。
哪儿有圣旨?谁见圣旨了?
杨大老板坐在那里,一直看着敬信两人把圣旨啃完,就还剩下木轴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摆手,示意那木棍就不用啃了,然后又好心地让人给他们端杯茶过来冲冲,折腾完这些又给他们一张纸,上面写着接下来他们的日程安排,包括该说什么话都写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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