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州迸番献殷勤都被拒绝,脸色也有些白了。〈〔? (〈[〈 一傍的赵汝愚早己有些不耐烦了,道:“知州大人,我们以经来拜见了杨制置和公主,既然他们还没有事需要,那么我们就先回去吧。不要打扰他们治公了。”其实赵汝愚这番话到不是针对杨炎说的,相反他对杨炎死守广州州衙,一直战到最后一刻十分佩服,对杨炎的印像也不错。只是看不惯程元州的一脸谄媚之相,心中有气。
不过程元州知道,自已上一次算是得罪了杨炎,现在杨炎虽然是奉旨平乱,只节制广东各路军马,并不是他的直接上司,只要杨炎以后给朝庭上一本,把上一次广州之战中自己的表现上呈给朝庭,那么自已这广州知州的位置可就坐不住了。何况程元州也知道自巳这些年来在广州干了些什么事,那一条都够得上罢官流放了。虽然程元州在朝中也有靠山,但程元州也看得出,现在皇帝对杨炎十分看重,焉知自己这靠山会不会来一手弃车保帅呢?因此现在程元州拼命想和杨炎搞好关系。
听赵汝愚这么一说,程元州脸色一沉,正要申诉赵汝愚。这时赵倩如忽然开口道:“赵通判,请问你的祖籍是那里人氏?祖上是做什么的?”
赵汝愚听了,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的身世,祖籍本想一直隐瞒的,不过现在看来是瞒不下去了。只好道:“回禀公主,下官是饶州余干人,恭宪王七世子孙。”
杨炎听了也在些意外,恭宪王名赵元佐,是太宗皇帝的长子,自幼聪明机警,有武艺,善骑射,还曾经随太宗出征过太原、幽蓟。后来被太宗立为太子,只是不幸染上疯疾,才被废为庶人。不过真宗皇帝继位之后对赵元佐还是十分照顾,请了许多名医努力帮他治病,还使赵元佐安享富贵达三十年之久,享年六十二岁。并对其子孙也十分厚爱。这赵汝愚竟是赵元佐的七世子孙,而赵倩如是太祖皇帝的八世子孙。这样算起来,她和赵汝愚可是同辈的了。
程元州听了也吃惊不小,赵汝愚到广州做通判的时间并不长,前后一共还不到四个月,程元州只知道他是乾道二年(1166年),的状元,后授秘书省正字,迁著作郎,然后到广州做通判。只觉得这个人有些死脑筋,不上路,很多事情都像是有意和自己作对一样,正打算想办法走门路把他鼓捣走。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宗室。虽然说到了赵汝愚这一代以经没任何世袭的爵位,还必须自己参加科举才能做官,但毕竟是大赵的宗室,说不准有什么背景呢?刚才不是不劳动公主下问了一句,也幸好是公主问了这么一句,才使自己明白过来,看来以后对他可还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原来赵倩如思虑细致,来广南之前就把广南有关的所有官员都调察了一番。因为听杨炎称赞过赵汝愚,因此着重调查了赵汝愚的来历,才知道他是宗室。今天才有这么一问。
这时赵汝愚又道:“如果置制大人和公主没有别的事情,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程元州无奈,只好也道:“下官也告退了。”
他们两人走了以后,杨炎又和岳霖等人商议了一下广州的防守布置,以及广南东路诸军的调派。然后起身离开转运使衙门,由李公佐带领去了水军扎营的地方视察。
来屯门的巷口,只见船帆密集,桅杆如林。在众多船只之中,三艘巨大的神舟显得由为突出。不过李公佐的船队才刚到这里没有几天,水寨并未完全建好,不过也初见轮廓了。
他们一行蹬上了李公佐的指挥船上,一名军官正在船舷边等候他们。一见李公佐上来,立刻施礼道:“李统制,你回来了。”
李公佐点点头道:“张统领不必多礼,先来见过杨置制还有永宁公主和曹监军。”
那张统领来到杨炎他们面见,抱拳施礼道:“末将张渊见过杨置制、公主、监军大人。”
李公佐介绍道:“杨大人,张统制是这艘船的指挥。”
杨炎见张渊十分年轻,大约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中等身材,一身水军通用的软甲,显的十分精神。点点头道:“张统领,不必多礼。”
赵倩如忽然“咦”了一声,道:“张渊?你是不是乾道元年参加过尚武院战场比试的那个张渊。”
张渊又抱拳道:“公主真是好记性,末将就是。不过第一场就被永安公主打败了,实在惭愧。”
杨炎这才想起来,当年参加过尚武院战场比试的八个人当中果然有他。不过一来杨炎没有和他交过手,二来杨炎在尚武院里也和这张渊几乎没有什么交情,因此早就忘记了。现在想起来,当年的往事:进尚武院的第一天就和赵月如结仇,在尚武院毕业考试中异军突起,陪赵倩如去逛赌场,最后在战场比试中和赵月如斗智斗勇等等这些又一幕一幕浮上杨炎的心头了。
不过说来也巧,当年参加过尚武院战场比试的八个人当中,赵月如在临安的惊燕军里,这次平南到是有杨炎自己,曹勋、高震、张师颜,再加上张渊,一共是五个人都来了。剩下的两个人在那里呢?杨炎想了一想,现自己居然忘了剩下的二个叫什么名字了。
李公佐把他们请进了议事大厅里,让左右人都退了下去,厅里只剩下杨炎,赵倩如,曹安民,李公佐四人。赵倩如和曹安民是正副监军,原则上来说,杨炎无论做什么事情也不能对他们隐瞒,而且有随时直接向皇帝奏报的权力,不过一路从静江府到广州他们都没有干涉杨炎的任何命令,赵倩如不用说,就连曹安民一路上都十分配合,行军住宿都毫无怨言。因此杨炎一般也不刻意对他隐瞒什么。
杨炎这才拿出一张广南的地图,铺在桌子上道:“李统制,我这次来广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确商议,只在你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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