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闪开,别挡着路。{[ <( 要命的都快闪开。”
只见一队士兵押着二十佘名囚犯从街上走过,走在在前面的几名士兵不断驱赶着路上并不多的行人,而行人远远见了也急忙向两边躲闪,唯恐自己惹上祸事,因为金兵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看来这又是要杀人了。”一个年轻人躲蔽在路边的一个角落里,低声喃喃自语道,“每天都要杀几个人,金狗是不是要把我们全杀光了才甘心。”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老者道:“这算什么?小伙子, 你没有见过当年金国的四太子攻进江南的时候,那才叫惨呢,每到一处就先把所有人都叫出来聚集到一起,轻壮年的给他们做苦力,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任他们玩乐,只有我们这样的老人,还有孩子都全部杀光,只要是金国走过的地方,地上都会被血染红了。想不到当年我逃了一命,苟延残喘活到了今天,还是没有逃过金人的手去。”
那年轻人道:“大宋真的要完了吗?”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不完还能怎么着,当年好歹还有岳爷爷,韩爷爷这些大将在,还能把金人赶走,保住这半壁江山,现在岳爷爷,韩爷爷都以经作古多少年了,还能依靠谁,如当这世道,当官的只会贪脏枉法,官家只会割地讲和……唉……”
那年轻人道:“不是还有小杨将军在吗?不是都说小杨将军就是岳爷爷转世的吗?他一定能赶跑这些金狗……”
老者瞄了他一眼, 道:“小杨将军又能怎么样,当年岳爷爷立下那么大的功劳,不还是让赵构那个昏君给杀害了,当年要是让岳爷爷打过黄河去,把金人都灭掉了,那里会有今天。”
他话还没说完,立刻被傍边的另一人打断,道:“都别说了,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都少说几句,回家呆着去。管他是赵官家当皇帝,还是金人当皇帝,和咱们老百姓都没有关系。”
这时金军占领临安己有七八天的时间了,临安府城中的秩序也基本都恢复了正常,有一些买卖铺户也都重新开张营业,大街小巷也有了人走动。虽然偶尔也有零形的金兵在城里横行无忌,抢夺钱财。但因为完颜长之控制的较为得力,加上又用掠夺的钱财赏过了士兵,因此在总体来说,并未对临安的社会稳定造成太大的危害。
不过对于那里有意与金军做对,不尊守金军颁布的法章,或者对金军的命令拒不合作的人,完颜长之也不客气,全都抓起来当众一率处斩,用以震慑人心。因此自从金军攻进临安以后,几乎每天都会处斩一批人。菜市口的地面这几天来,一直都是赤红色的。处斩的人中,大多是一些年轻的太学生和一些不愿在金军政府中任职的宋朝官员。
不过这样的做法到也是起到了一些效果,毕竟对于大多数老百姓来说,只要能够活下去,无论是姓赵的做皇帝,还是姓金的做皇帝,都无关紧要。至少在临安城中反对金军的声音在表面上是越来越少了,而且只要是金军的命令,无论是要钱要粮要物要人,也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好,其效率比大宋统制的时期到是高得多了。因此金军也暂时在临安城中站稳了脚跟。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之间也生了严重的分岐。
“可以停止了吧,长之。你是不是想把临安府里所有的汉人全都杀光。”这一天完颜陈和尚终于忍耐不住了,来到完颜长之面前,道:“我们是要夺取汉人的天下,建立一个庞大的大金国,但不是一个只有土地,却没有人耕种的废虚。”
“你放心吧,陈和尚,汉人是杀不完的。”完颜长之道:“而且我并不是滥死无辜,我所杀的只要那些反对大金的人,只是少数,而大多数只要听从我们大金命令的人,都可以活命。”
“不错,你杀的只是极少数。”完颜陈和尚继续道:“可人心呢?人心以经在你杀的这极少数人中头去了,失去了人心,我们废尽心血打下来的江山转眼就会烟飞灰灭。”
完颜长之冷笑道:“陈和尚,你以为汉人会真心归降我大金吗?他们不会,无论我们作多少努力,施行多少仁政,他们也不会安心臣服大金的。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都是胡人,永远都是侵略者。因此只能用武力来征服他们,只要有反对我们的人,就毫不留情的杀死,一直杀到他们害怕,永远不敢反抗我们为止。对他们讲仁义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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