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洁龇牙说道:“没心情。小灵,你说说,所有的事情我都经历了,如果还是这样坐以待毙,最后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那天夜里,我们俩就乖乖睡在屋里,大洪水来了,死了都不知道发生么什么。我不甘心。”
松灵挠挠头发说道:“可是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重重坐在床上,明洁愤愤说道:“这时候我只想生出一双翅膀,如果可以飞的话,所有事情的真相,都逃不过我的这双夜视眼。”
乖乖坐在床边,眨眨眼睛松灵说道:“哥哥,我想起来了。”
“什么?”明洁一激动站起来追问松灵。
松灵撇嘴,牙齿咬嘴唇说道:“哥哥,睡梦中,你不是可以飞行么?”
明洁失望,轻推松灵站在书桌前,不停地翻弄上课的课本说道:“废话,梦里会飞不证明我也可以飞呀。”
小松灵手指挠挠白净脸颊说道:“哥哥,难道你忘了,那天夜里,可是你身体中的珠子,阻止了大洪水,而且龙王也是因为借了你的珠子,才解开了堵住峡谷口的泥石流……。”
听了松灵之言,明洁似有所悟,闪烁着漂亮蓝色眼睛说道:“我们并非普通人,梦中可以飞行,说不定现实中我也可以飞行,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使劲儿点点头,松灵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可以飞行呀。”
明洁兴奋得跳上床蹦啊蹦,弹跳空中,落回床上指着松灵说道:“一定可以。”
兄弟俩商定,反锁门以后,明洁躺床上,等自己焦躁的情绪恢复平静,尽量回想睡梦中,自由自在飞行的感觉,心有所动,蕴绕身体之内的奇妙感觉,不知不觉感觉身体空了,放床上的手,如触无物,后背接触的床也空了。
“哇,飞了耶。”
松灵惊叫的声音虽然很小,明洁还是听到了,睁开眼睛回头看,悬浮空中,惊吓之余,跌回床上。
都怪松灵,明洁气得刮他鼻梁,瞪眼说道:“喊什么喊,让老妈进来看见我会飞,吓不死也会吓昏。”
“好呀。”
松灵捂住嘴,明洁激动之余,紧紧抱住松灵猛摇。
重新安静下来以后,明洁继续,睁开眼睛实验飞行的感觉更奇妙,更神奇,如羽毛飘飘悠悠,似轻烟摇摇晃晃,每次飘起来又安全落下,明洁都兴奋得猛捶枕头,偶尔还咬松灵肩膀发泄。
俩小崽子折腾了一夜,几乎没怎么睡觉,启明星升起的时候,明洁小睡片刻,可傻乎乎的小松灵,还梦想着自己也可以像哥哥一样飞起来,结果总失败,额头也碰伤一点儿。
听说松灵似有感应,所以才撞伤额头,欲哭无泪的可爱松灵,连连瞌睡的明洁轻轻抚摸松灵额头安慰,耐不住母亲的催促,明洁才揉着黑眼圈出门,跟随寥寥无几的同学去学校上课,几个小伙伴辍学了。
可怜的小松灵渡过煎熬的几天时光,通过多次的试验,还是不能飞起来,为什么哥哥可以轻易的飞起来,现在明洁都可以飘出窗外。而自己却漂不起来,难道哥哥是天上的苍鹰,自己是地上的鸡,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飞上天么?
晚饭过后,很郁闷的小松灵,一个人来到村外等待哥哥回家。望着滚滚流远的河水,冲垮的桥梁,坐在独木上,唉声叹气,小小年纪,怎么也像大人们一样,满脸忧愁。
路过的人看见松灵,奇怪这小孩儿怎么了?大家都知道松灵不是明洁父母的亲生儿子,经过洪水之后,今年免不了荒年,无所事事的年轻人,调戏松灵是不是家里不要他了,准备卖了松灵。
刚好明洁放学回来路过,听了村里年轻人如此调戏松灵,破口大骂,小小年纪的明洁蛮横霸道,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哪里受得了,加之灾难过后情绪无处发泄,跳出来准备暴揍明洁,一时间村口热闹了,听闻吵闹,村里人赶出来围观。
河边儿,很搞笑的一幕,俩大小伙硬是拿不住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反而被明洁石块、木棍乱打一气,逼迫两个小伙子没了脾气,抓也抓不住,打也打不着,骂又骂不过,尽显明洁赖皮顽劣脾性。
如果不是村中长者喝止,得理不饶人的明洁,肯定不会罢休,因为松灵的事情,乃是明洁的忌讳,谁敢提松灵不是亲生子,无论男女长幼,轻则臭骂,重则动手打人。
其实青年小伙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村中人传言,真有人想要卖了自己的亲骨肉,并非松灵,而是小海涛的亲生父亲,迫于灾荒年难度,似有卖了小海涛的想法,让俩青年小伙听见,误以为是松灵呢!
拉着松灵小手的明洁,小哥俩像极了亲生兄弟。别人家的孩子,即使是亲兄弟亲姐妹,还免不了吵闹打架,这小哥俩,却好得很,谁看了都以为松灵是明洁的亲弟弟。更何况松灵长得越来越可爱,白白净净漂亮脱俗,全村的所有孩子,也只有松灵及得上明洁的极品相貌。
傍晚,上山放牛的人都回来了。
挨了老村长一顿训,明洁拉松灵回家,路过谢宏家门口时候,这一户人家哭成一片,吵吵嚷嚷,谢宏奶奶和妈妈大吵大闹,地上坐着哭叫的小妹妹。这一户人家吵闹乃家常便饭,明洁偏头看一眼,却被谢宏狠狠关上门,气得明洁呸一口,扔了书包给松灵,跑到回来的牛群中,一步跨上自己家膘肥体健的老黄牛身上。
老黄牛舔松灵可爱小手,放牛回来的李老头轻轻摇头叹息说道:“俩小鬼,赶紧回家,可别在外头闲逛啊。”
老人放下肩上柴禾,走入谢洪家,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家人哭得更厉害了,似乎婆媳之间都打起来了。
李老头无奈走出来,明洁问道:“李爷爷,怎么啦?”
李老头叹气说道:“我就说此事儿不能做吧,现在可好,出事儿了,所有人都失踪了。昨天夜里,只有谢洪家的猎狗回来呢!”
明洁看一眼松灵,小松灵问道:“李爷爷,不是说和尚和道士会法术,什么鬼都不怕么,怎么还是出事了呢?”
李老头拍松灵肩膀说道:“小哥俩别多问,赶紧回家去,我得去问问绍云奶奶。”
明洁哼哼说道:“绍云奶奶病了,李爷爷你最好别去打扰她老人家。”
李老头叹气说道:“哎,能有什么法子呢?”
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明洁说道:“寻人应该找村里的青壮男人们,找绍云奶奶能有什么用呢?”
李老头磕磕烟斗说道:“小娃娃你懂什么,快点回家去。”
明洁哼哼说道:“我和松灵失踪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幸灾乐祸啊。现在我和松灵是不是也应该站在村里哈哈大笑呢?”
李老头怒道:“你敢,你是我最敬仰师长的孙子,应该有你爷爷的风范,如果你不学好,别说你爸,我也可以揍你。”
明洁撇嘴说道:“想要吓唬我,你让我师长爷爷来了,我也不怕。”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没大没小。”
“李爷爷,再见啦。”
小松灵一路小跑追骑着老黄牛的明洁去了。
望着俩个小孩子的背影,李老头使劲儿抽烟,情不自禁哈哈大笑。李老头待明洁特好,可能也是出于曾经恩情,更主要还是因为明洁太招惹喜欢。
回到家中吃完晚饭,果然不出明洁所料,李老头带着人手前来寻找父亲,准备进山寻人。一个眼神,松灵抱住父亲连哭带闹说什么也不让出门,不奏效,明洁也加入其中,硬是不让父亲跟去,明洁不会哭,否则也学松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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